此书乃是袁燕回、翁知远二人送来,言及青牛山外魔云蔽天,不下六位魔宗长老在附近现身
不过半刻,他回转洞府,几步到榻上坐下。
案上已是堆满自各家宗门送来文书,俱是禀报这月来各家修筑法坛数目。
他也不嫌琐碎,把每封来书都仔细看过,见其中尤以临清、北辰、碧羽三家最是用心,不过这也有这三家山门皆在江河之畔,行起事来方便关系在内。
待这些看完之后,他在底下发现还另有封书信,却是自还真观送来。
来书之人也算旧识,乃是昔年曾来他洞府炼器赵厚舟。
酉时过后,张衍自方尘院中驾光飞出,才行不远,见迎面有道灵光飞来,立时收住遁光,把其捉入手中,起目扫,却发现是秋涵月送来急书。
内中所言,是说今晨有魔修来攻打法坛。
魔宗来攻并不奇怪,张衍当初建立法坛之目,就是为将此辈给逼出来,如此才好个个收拾,只是看到后面,却有个人名跃入眼帘。
“韩济?”
他仔细回想下,这人自己却还是认得。
此次此人闻得张衍到处设立法坛禁阵,猜出魔宗或被逼得出来斗法,因而自愿前来相助。
玄门西南三派之中,唯有还真观算得上开派最为久远,只是数千载以来常行诛魔手段,以至于门人弟子死伤过甚,其中不乏俊秀之士,而今洞天真人只得二人,不过这也由其功法气性所定,若是闭门苦守,反而难栽培出出色人物来。
张衍为对付魔宗,从来不会嫌弃门下人手多,既有主动愿意来此,当然不会推拒门外,当即提笔起来,准备亲书回信,以示郑重。
这时景游捧着摞符信走进来,小心堆至桌案边,待摆放齐整,便将最上封拿出来,轻言道:“老爷,这里封飞书乃是临清观送来,说有急事,需老爷亲启。”
张衍抖腕,把最后几字写下之后,便丢下笔,将先前那封书信拿过,拆开看,却是哂笑声,道:“此辈终是忍不住。”
当年他往小魔穴积养功行时,此人也是同入海之人,后来自己顺手相助其把,此人便去投血魄宗,后来零零碎碎得其人些消息,未想却突然在此现身。
可其中有桩古怪,此人为何要把自家名姓露出来,这是有意还是无意?
来信中有详细叙述,韩济来得极是突然,把两座法坛打破之后,见下面两座法坛看守稳妥,便就掉头走。
这举动看去很是平常,但稍加琢磨,其行动言语之中,却好似有股别样意味在内。
想到这里,张衍心中微微动,猜到几许可能,把书信收起,重又祭起遁光,往昭幽天池回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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