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议他心下早已思量过数回,张衍乃是溟沧派十大弟子首座,便是与自己战成平手,实则也是有损声望,魔宗决计不会计较他不入东华之事,如此便可全身而退。
张衍目光望下看来,淡笑声,道:“诸妖王何来此言?方才不过试手而已,莫非尊驾以为贫道手段已是穷尽?”
话音方落,他脚下踏,轰隆声,身后霎时腾起千丈水光,如涨潮也似,愈起愈高,不多时遮天盖地,而后轰然倾泻过来。
这水行真光发出,就如同倾海翻洋,气势几不是亚方才紫霄神雷网,诸伯皋看着几乎铺尽所有视界水流,不觉大骇,芒把手中伏波金绫晃,欲要如先前重水般把其收去,可那水光委实太多,势头又阵高过阵,却是根本来不及收取。
且待那水光蔓上来后,便就生出股吸拽之力,似要将他拖入进去,连忙运转玄功,在汹涌海潮中定住身躯,而后把头甩,把那长须抽来,想要迫得张衍无法施展此术。
河妖修,方才罡英落下时,两人掘地躲入穴坑,躲过灾,现下瞧得此物,远远看几眼,却是不敢上前,其中人道:“瞧他气机路数,似是魔宗中人,你速去禀曷老,看他老人家怎拿主意。”
另人立刻投入津河中,过不多久,曷老率行人到来,他看看那飞梭,目光有些深沉,随后抬手,道:“带回去,待此战之后,再做处置。”
极天之上,诸伯皋见天中紫华尽褪,穹宇重归澄朗,不觉大松口气,又望眼那玉壶,脸上却是露出惋惜之色,暗道:“可惜这宝贝。”
此壶名为“醒春壶”,乃是数代之前,余渊部老祖为祖庭立下大功,是以赐下此宝酬功,其内藏有口上古之时天妖精气。
妖修若是修持力道五转,便可用此物来避渡雷劫,可自天妖血脉断绝之后,再无人能炼得此境中,功用已是大大削减。
方才阵法破,他别无办法应付这紫霄神雷,只得祭出此物来。
但这宝物经祭出,沾尘俗杂气,无论用与不用,四十九日之后便会自行散去,是故心下有些不舍。
张衍此时已是看出,自己施展神通道术诸伯皋皆有手段从容,绝非是三月时间能够做到,显然早就准备要对付自己。
不过破那座金铍阵法,少存身之所,加之对方不擅遁法,先前所占优势已是不复存在。
然而诸伯皋却不如此看,自忖到眼下,已是把张衍手段试过,再无可惧,于是抬首言道:“张真人,知你神通厉害,只是此次你未必能拿得下诸某,不若就算个平手,可发个誓言,余渊部百万部众,百年之内,绝不踏入东华洲半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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