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貌修士正要起烛照九幽之术窥看,还未动作,却被干瘦道人所阻,言道:“师弟,你修为比不过张衍,贸然用此术,定会将他惊动,况且以你法力,又能观望多久?”
奇貌修士想,也觉有道理,便问道:“师兄可是有对策?”
干瘦道人道:“漱阳水只能掩盖等行迹个时辰,不能在此处坐等,不妨稍稍挨近些。”
奇貌修士犹疑下,他知晓如此做很是危险,个不好,就要丧命,可终是探看立功心思占上风,便就同意下来,循着声响,拨动飞梭往两人斗法之处悄悄潜去。
杜伯皋有丹玉之助,玄黄大手虽是势猛,但未曾沾得他身,可才应付过去,却见大手又化作团团黄烟散开,而后又到天中重聚,不由大皱眉头。
害法宝在身,决心再试探几回。
于是把袖挥,又打数十枚幽阴重水过去,用以牵制对方,自己则腾身到高处,把法力聚,背后便有滚滚黄烟凝集汇聚。
杜伯皋手持金绫,轻轻抖,便把来袭重水再次收去,正待在气雾中找出张衍所在,忽闻上空沉闷声响,感应中正朝着自己这处愈迫愈近,不多时,就见头顶上方云雾破散开来,而后便是只拿天盖地大手向下拍来。
他面色变,伸手在腹部摸,仰首张嘴,哈声,吐出粒莹白丹珠,到空中,滚滚,放出刺目毫芒,好似融冰化雪,便在大手之中蚀出个大窟窿来。
轰隆声,大手落下,将数十里内罡云打得团团爆散,极天之上罡英无阻碍,纷纷往下泄去。
他自家知自家事,倚阵而战,有利亦有弊,守御有余,攻袭不足,若不尽快把这四周迷雾驱散,找出对手,那这被动挨打局面注定还要延续下去,依着张衍那层出不穷手
下方守岁山中,溟沧弟子听得声震耳大响后,就见天云绽裂,好似碎瓦般露出道道缝隙,其中又有霓虹金光来去窜动,仿若乌云走雷,霹雳耀闪。
魏子宏看几眼后,上前几步,拿动阵旗挥,起山中阵法,罡英落下之后,打在禁阵之上,好似雹雨落下,顿时发出密集作响之声,激得大阵也灵机忽起忽落,明灭不定。
而那些躲避在津河之中妖众却是遭大难,罡英入水之后,便随水飘转,此物坚逾金铁,偏又细若尘屑,方自落下,又夹杂阳毒之气,道行低微之辈,稍稍被其磨,立时就皮破肉烂,鲜血横流,各处皆是起片哀嚎之声。
各处妖部这才知躲在水底也不安稳,手忙脚乱起阵法回护,好阵后才镇住局势。
与此同时,两名魔宗修士已是乘动飞梭到极天之上,可因迷雾遮掩,始终难以辨清其中情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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