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子宏见诸伯皋并不上当,决定改换策略,也不去管那些其余部众,招诸弟子过来,跟在余渊部后,而后把那蛟角祭半空,发出呜呜啸音。
哪怕有阵法阻挡,可每回角声响起,有不少修为道行较浅弟子却是频频倒下,虽不曾丢性命,可阵势却有散乱迹象。
诸伯皋见势不妙,瞧瞧身后,见还有两百多里地,咬咬牙,自袖曾拿出条长绫,抖手晃,如虹光蔓开,也不管裹多少人,便起得法诀,化光往津河之中投去。
远处飞梭之上,干瘦道人望着津河之上仍在盘旋飞舞溟沧弟子,摇头道:“余渊部遭此重创,此番就是逃回去,也是不成气候。”
奇貌修士道:“还是阵法操演不熟之故,否则哪会露出这等破绽。”
些妖部实则未曾下得狠手,反而隐隐有将自己这处包围之象,哪还猜不出其中用意?
自己若是率领亲族上前施救,那阵势便无法维系,那非要举族葬送在此不可,因而不论何人来求,皆是概不应,还关照底下之人道:“命族老约束部众,不得擅自出击,随阵旗,撤回津河。”
中年修士冲至舟首,把拉住他袖子,哀求道:“父王,不若你邀战张真人,或可解此危局。”
诸伯皋把甩开他手,冷声道:“此你妄想而已,明日才是斗法之日,此刻若是上前邀斗,莫非张衍会与单打独斗不成?你方才难道未有瞧见,其阵中还有名三重境大修士?若是两人起上来,为父死在此处还是小事,这麾下族众势必难以保全!还不快快退下!”
中年修士哀求道:“那莫非就对那些族众弃之不顾?”
干瘦道人言道:“彼等毕竟只是妖孽,虽有百万之众,可开化灵智者却只少数,能结阵法已是不错,还能指望其如何?”
奇貌修士点点头,道:“且看明日。”
他们二人来此,不单是看此战结局如何,还是为窥看张衍手段,好回去禀报门中,至于余渊部死活,却是与他们无关。
诸伯皋回水底洞府,清点族人数目,发现原本万余亲族,而今只剩下不足
诸伯皋哼声,不再去理会他。
中年修士低头想想,随后抬头苦涩言道:“父王不出手,诸部人心必散,孩儿虽是无用,可毕竟是父王长子,若是死在此处,也算能对诸部有个交代吧。”
诸伯皋惊,道:“你……”
中年修士退后几步,跪下来重重拜,回头招呼自家部众,主动朝溟沧弟子迎过去。
诸伯皋望着其离去身影,他本想阻拦,可话到嘴边,却仍是未能说出来。心下叹,此刻他已是顾不上去想其余,只是竭力维护着族众缓缓后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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