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绪听,登时激动起来,忙跪下磕头,道:“多谢魏真人,多谢魏真人。”
他眼下所习功法,还是当日那道人传下粗浅吐纳术,开脉之后,已是再无望有所长进。
可有这津河总管个名头,便可得授气道玄功,不仅如此,此职还可世世代代承袭下去,后辈子侄天赋高,还可送入溟沧门中修道,这叫他怎能不喜出望外?
魏子宏笑,正要让他起身,忽然心生感应,扭首往下看去,见津河仿若被煮沸般翻滚跳动,天昏地暗,惨雾漫漫,空旷四野下直起惊天呼啸,震动耳膜,汇山上禁阵竟是符箓纷起,好似那烛火受风吹气鼓,闪烁明灭不定。
乍见此等变化,许多初次出门溟沧低辈弟子俱是脸上变色。
为居,赵崇来探访时,偶与此人遇上,觉得此人熟悉,极有用,故而引荐到魏子宏处。
魏子宏目光在大河上来回扫,问身旁弟子道:“这几日没有动静?”
那弟子言道:“回禀真人,余渊部直未曾有过动作。”
魏子宏沉声道:“不可大意,明日便是斗法之期,恩师也快动,不可出甚意外,你等要加倍小心。”
那弟子连忙称是。
魏子宏神色仍是镇定,他双眼眯,额头正中只神目霍然睁开,道金光照出,透过前方迷尘浓烟,直直看到数百外。
却见那津河上正腾起漠漠妖风,至少有百万妖修聚于处,以压山摧城之势往前缓缓挪来,当中拱有艘大洲,由百余头白毛水猿背托拉拽,上站有名负手而立道人,似也察觉他看来,转首目光,报以笑,随后挥袖,又
魏子宏转首道:“王道长,你曾说诸伯皋此人当是枭雄心性,而今退再退,依你之见,可是有甚诡谋?”
王绪稍稍弯腰,道:“诸伯皋往日行事还算堂皇,少有弄机巧诡计,照小道看,该是寄望与张真人战,未免部族平白遭损,才如何施为。”
魏子宏道:“你先前有言,余渊部本族只万余人,余者皆是津河水族凑聚而成,这诸伯皋会否只是虚晃招,明则下书邀斗,暗中则携嫡族逃遁他去?”
王绪连连摇头,道:“魏真人,这决计是不会,那等事只有东海上那无有根基野妖才会做得,而这北冥洲中,凡大妖皆是族中王将,上位时皆是与部族约誓,言明彼此乃为体,王将受部族供养,而部众则庇托其羽翼之下,两者若分,则无可存,是以每次妖部入掠东华,皆是举族而来,从无例外。”
魏子宏点点头,道:“原来如此,王绪,这回得以顺利剿灭上百妖部,其中你出力甚多,待荡平这余渊部后,自会向恩师请功,为你讨个津河总管名头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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