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处,当下就有去意,不过在此之前,还有件事不能忘。
他起身出得洞府,足下点,乘风往荀怀英修炼之地寻来,须臾到得门外,言道:“荀道友可在?”
玄光闪,那名刘姓弟子纵身飞出,恭敬道:“恩师方才做完功课,张师叔
心下不由思忖,这必是清鸿真人所施高深道法所致。
所幸他对此早有预料,若是可用默记法子记下来,那月之限便是笑话,是以从也不曾动过这方面念头。
以他眼下功行和对蚀文之领会,对这篇法诀解读已是到得顶点,无法再进步,除非未来修为能踏入更高境界之中,再重翻此这本密册,才会有更为深刻领悟。
正想着,这时洞府外忽有声传来,“既应允秦掌门传你真法,便不会欺你,若你有缘成就洞天,可容你再观此书。”
张衍听出是岳轩霄声音,当即自榻上下来,对清鸿宫方向礼,诚心道:“多谢岳掌门。”
胆子再在打听。”
玉霄派使者虽至,可对张衍并无半分影响。
自得玉简之后,他每日皆在洞府内推演蚀文,不知不觉之中,就过去二十余日。
全篇蚀文不长,共是千余字,解读初时还很顺利,可越到后面越是晦涩,往往要用上日功夫,才能释出十余字来。
眼看只剩下数日,却还有百来字未曾推演出来,他更是不敢放松,起全副心力往里投入。
那声音笑道:“你能到此步时,再来言谢吧。”
张衍等会儿,待外间再无声息,便回榻上,把案几上道书再观遍,便就抖袖,将之化为无数碎屑。
这月来强解蚀文,好若接连不断与人斗法,还不曾有过停歇,尽管根基深厚,却也耗费不少心神,是以并不急着参修,而是回榻上吐纳调息。
夜之后,他自定中醒转,已是疲累尽去。
他望着洞外冉冉升起旭日,心下暗忖,“化剑之道,无人可以指点,只能靠自身研习摸索,而今在少清派中已是待三十载,现下有这卷推演出来道书,却已是不必在此久留。”
实则如他这等境界修士观览蚀文,多是只能看得十之二,便就到时限,被门中收回道书,能从头至尾看完,且又能有所领悟,也便只有洞天真人。
而今他凭着残玉推演,这才能看至最后。
又过三日,当他落下最后笔时,还未来得及再多看眼,那玉简忽然合,就化光虹飞出洞府。
就在其离去那刻,他惊讶发现,无论自己再是如何回忆之前所见蚀文,却都是无法回想起来,仿佛自己从未看过般。
只那解读而出道书及那前人遗笔,倒是字也不曾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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