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能成就品丹者,机缘、秘法、手段、心性缺不可,无法以常理揣度,他思忖下来,觉得张衍既然说要祭炼这清鸿剑,那应也是有把握,否则岂非徒惹人笑?
婴春秋沉吟不语,少清弟子心修道,少有理会外事,整个山门,唯有他人夙夜操心劳累,维持山门内外俗务。
但考虑事情多,心中顾虑自然也多,特别是涉及同为三大玄门之溟沧派,更是要慎之又慎。
他自也希望张衍能举功成,免得多出什后患来,可有些事却不能不想在前面,特别是万事情不成,又该如何收场。
至于炼剑所需外药三万余种,那反倒不是什大事,本来门中少有炼剑之人,外物每过三载,皆会自中柱洲解送来不少,库藏之中早已堆积如山。
“他要祭炼等清鸿玄剑?”
婴春秋闻听这消息后,先是诧异,随即皱起眉头,道:“溟沧使者有些托大。”
冉秀书却是脸轻松,言道:“恩师,这位张真人可是溟沧十大弟子首座,欲炼清鸿剑丸也在情理之中,当年关、左两位长老与冥泉宗魔修战,剑丸被污,不也重炼两枚清鸿玄剑出来?只不过是没有采自星石钧阳精气,品次上稍差等罢,便是弟子眼下去炼,也不见得会输于他们。”
清鸿法剑听去名头大,但是少清门中,但凡元婴之士,人人皆知如何祭炼,在他看来不过外药多用些罢,且就算能炼成,比之真传弟子数百载用功祭炼剑丸,却也高明不到哪里去,日后还不是样要以养剑之法时时温养。
婴春秋摇头道:“你却是说错,两位长老能成,那是因他们养剑数百载,早已通熟法诀,明其中运化关窍,看去是初次试手,实则是日夕所为之事,自然水到渠成,可溟沧使者非是少清弟子,又怎能混为谈?”
番沉
养剑、炼剑二法各有千秋,说不上谁高谁低,但前者乃是修士以数百上千年时日慢慢调和蕴养,温火熬炼,随功行境界而提升剑品,如此水涨船高,人与剑相辅相成,自是最为扎实稳固。
而后者乃是以外药淬炼,先自提升剑品,再用上乘法诀祭炼,走得却是以人降剑之法,那剑好比烈马,炼成之后,尚需以上乘法诀耐心降伏,之而后才能随心驾驭。
但这却极为考验施法之人手段,等若在短短时间之内,走完他人数百上千年所行之路。
而这其中,又尤以最上等清鸿玄剑最难祭炼,对非是主修剑道之人来说,其繁复碍难之处令人难以想象,绝不是只靠悟性天资就能过关。
冉秀书想想,仍是乐观,言道:“恩师恐是多虑,张真人丹成品,想来不会无放矢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