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衍为示敬礼,下车驾遁空而行,而这路之上,竟是见得四五处悬台之上有剑光腾掠拼击之音,隐约还有呼喝啸响,显是有人正于那处斗剑,而身旁荀怀英却是副早已习以为常模样,不禁
张衍慨然道:“天地既有重劫降下,九洲自有英杰纷涌,道友何愁寻不得对手!”
荀怀英认真点头,道:“道友所言极是。”随后他目注张衍,叹道:“可惜道友非少清门下,与你只能论法,未能论剑,诚为憾事。”
张衍微微笑,道:“却未必无有机会。”
荀怀英却对此语未曾多想,他也知张衍擅长飞剑,但毕竟未得正传,只以剑道而论,或还不及门中低辈弟子。
这其中并无贬低之意,他对张衍无有名师指点,却能走到今天这步也极为佩服。
荀怀英与三代大弟子清辰子般,曾去过斗剑法会,在门中又素有威望,见他发话,陈原宁等三人不敢不从,俱是礼,退去招呼苗坤等人。
张衍目光投去,稍作打量,百多年不见,对方功行进境也是颇快,顶上罡云已成三朵,只是尚未有霍轩那等抱团炼合之象,笑着稽首礼,道:“自上回斗剑匆匆别,不想已是过去百余载,荀道友向可好?”
荀怀英正容还礼,道:“上回蒙道友出手相助,得以脱难,自那之后,便在门中苦磨剑技,只可惜风海洋已为道友诛杀,不然定还要再去领教回。”
说到后面,他言语之中,颇有遗憾之意。
张衍笑笑,道:“风海洋被斩杀之前,曾有语,荀道友可想知道?”
然而少清万载剑传,其中浸透不知多少前辈心血,先贤智慧,这等传承,不是单靠天资就能轻易抹平。
他侧过步,道:“本欲请道友到洞府坐,不过道友此番为溟沧正使,却需往东朝台仪馆落脚,先命人禀告婴师伯声,若无意外,明日当可见得。”
少清门岳掌门平日并不理事,通产由其座下大弟子婴春秋总揽内外,若论后者在门中地位,大致与孟真人相仿。
张衍对这情形也是十分清楚,因而点点头,拱手道:“那就有劳道友。”
荀怀英在前引路,领着行人馆阁所在行去。
荀怀英对风海洋之手段,也是亲身领教过,可以想见张衍在星石内独自人与其斗法时,是何等惊心动魄,听得其人临死吐言,不觉露出注意之色,道:“此人说什?”
张衍道:“他言千年之内,有三大重劫,问能避否。”
荀怀英目光凝,问道:“未知道友如何作答?”
张衍朗声笑,道:“言彼之大劫,却为吾辈之机缘。”
荀怀英不觉动容,喝声彩,道:“道友好气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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