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坤哎哎两声,似有些委屈,摆手道:“记名而已,记名而已,恩师也不知何时才会想起这徒儿。”正说着,却似是想到什,神色紧,左右小心看眼,道:“出之口,入你之耳,可不兴说出去。”
张衍笑笑,对外言道:“启程吧。”
两名御手同时大喝声,卯足力气,把蛟首辔头拉,就闻两声惊天龙吟,而后风云由西方卷来,刮得帷帘飘动,而后飞车忽然轻,须臾腾空而起,仰去天际,过有刻,轰隆声,塔阁稍稍震震,便自平稳下来。
苗坤朝把珠帘掀,见已是撞破罡云,到极天之上,此刻正向西飞驰,便道:“这路上未必太平,张师弟,左右无事,不如手谈局如何?”
张衍稍作思忖,点首道:“也好。”
十月初,张衍着玄衣大氅,戴伏魔法冠,乘驾飞天车辇,自昭幽天池动身,出使少清。
他这车驾唯有溟沧十大弟子首座方可乘坐,看去是幢三层大塔阁,内廷宽敞,檐飞如翅,横轴木外有四根云阳金锁、内栓八根蛟筋靷索,与辀木勾连。
塔角下左右二侧有两顶车帷,如灵芝伞盖,悬空飘动,帷帛垂荡,各挂十六铃銮,行时叮当作响,其内各是乘有名身高丈,浑身筋肉贲张司御力士。
拉拽飞车是对长须墨蛟,背拱如蚯,蛟鳍如扇,双睛凶戾狰狞,俱是身长十二丈,时时舞爪张牙,若非被吻首之上鞁具牢牢牵住、恐是早已腾云飞窜。
车驾后是四名紫光院执事长老,俱有元婴修为,各是乘鹤驾天,是为此次路随行护送之人。
这塔楼也能聚气藏灵,在此打坐修持,比之洞府内也是不差多少,但确如苗坤所言,保不齐就有意外,便命景游拿棋过来,两人摆开棋局对弈。
双蛟飞车行速极快,在天中行有天夜之后,已由北
蛟车行不多远,到得九曲溪宫前,苗坤早已在此等候多时,他身形胖大,肚腹滚圆,此刻身着宽大衣袍,双手把在盘蟒大带上,看去也是魁伟威武,只是脸容滑稽,还总是副笑呵呵模样,叫人实难生出敬畏之心。
见车驾到来,他把手拱,洪亮笑声已是响起,道:“张师弟,今朝为兄蝇附骥尾,随你风光回。”
张衍站在阁上还礼,笑道:“苗师兄还请上车同行。”
苗坤连连说好,他把双袖往身后背,脚踩罡风,摇摆,往车驾上来,到得三层阁楼内,他左右看,嘴砸吧下,又起手在阁中大柱上拍拍,叹道:“为兄也是沾师弟你光,要不可无缘乘这等车驾。”
张衍微笑道:“师兄说笑,你为掌门真人弟子,那可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机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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