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儿,韩王客与其师弟蔡荣举二人并步入洞中,前者上来稽首道:“张师弟有礼,师弟登位十大首座,为兄与蔡师弟因闭关无法亲来道喜,还请恕罪。”
张衍知二人身份特殊,不愿引人过多注意,这才躲着不出,是以也不在意,客套几句,请他们坐下,这才道:“两位师兄想也知晓,小弟请二位来是为何事。”
二人对视眼,韩王客道:“略微知晓些,沈师叔有过关照,叫师兄弟听由师弟驱用,张师弟看着安排就是。”
他二人本为洞天真人正经传人,便是去不渡真殿,也可去九院之中做个值役长老,但因曾被逐出过门去,地位却是尴尬,故而想借着魔劫这个机会立下些许功劳,好为门中重新接纳,而要做到此点,在十大首座门下出力却是最为容易。
张衍点点头,道:“天下玄门,而今除还真、少清两派之外,多是闭门守关,不理外事,小弟以为此举不妥,溟沧为玄门大宗,怎可坐视魔宗在外
命,若不惩处,门中人心难安,随去掌门面前请罪吧。”
彭誉舟暗叫大意,要是他身在昼空殿中,就算齐云天也无法硬闯,以他道行和身份,就算犯罪责,只要不是什大过错,稍稍辩驳几句,总能把此事揭过。
可在外间却是不同,无人为他出头,要是去浮游天宫中认罪,旦坐实此事,到时只消罚个坐关禁囚,便就翻不过身。世家大族若是闻得此事,势必会毫无犹豫将他放弃,那过去月以来辛苦努力,可便要尽数化为流水。
若是设法脱身呢?可这念头只想想,便颓然放弃。
齐云天修道六百载,道行神通远在他之上,又擅长小诸天挪移遁法,而张衍更不用说,十八派斗剑第,身怀剑遁之术,同辈中人莫能与之争胜,面对其中任何个他也无有把握胜过,更何况二人俱在,要是真动起手,那是自讨苦吃。
彭誉舟思来想去,发觉自己碰上居然是个死局,索性弃抗拒之念,恨恨道:“张师弟你好本事,竟然能请动齐师兄,今日是棋差招,输给你,来日必有回报。”又转过首来,沉着脸道:“齐师兄,随你前去认罪。”
齐云天沉声道:“彭师弟,得罪。”语声落,忽然大水翻腾,漫涌进来,将他卷住,而后对着张衍点首,便起道滔滔水浪往浮游天宫而去。
张衍见他离去,也是卷袖,把薛嵩收入水光之中,与琴楠打声招呼,往昭幽天池回返。
半刻之后,他回至府中,命人将薛嵩押下去,而后回榻上打坐,过去半日,景游来报道:“老爷,前日约得客人到。”
张衍精神略振,道:“快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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