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下暗忖,“沈师叔有藏匿气机之法,他便是离去,别处洞天真人也无从知晓,山门当可无虞,只是地火天炉那处不容有失,当起禁制遮护,赵师弟办事稳妥,此事可交由他去办。”
再往下翻,却言陶真人已有回书到来,言称可为锺台供奉,只是具体内容,却要请他过目。
张衍在竹简之内稍作摸索,抽出来封书信,仔细看过后,点点头,把其重还入竹简之中,随后以指代笔,运法力在其上写下行字,抖手甩,把其还于那处石龛之中。
做完此事后,他坐定下来,调息理气,使得经窍为之畅达,而后又次握住残玉,把心神沉入里间,再度推演起法门来。
洞府中无声无息过去两年。
洞府之内,张衍心神自残玉之中退出,掐指算,不知不觉中,他闭关已有年。
外间日,残玉之中足可有八十天。这年时间,他以玉霄法诀为根基,顺利推演出门法诀,只是他又以残玉试下来,眉头却是不禁皱起。
这门法诀固是能在年炼化三四枚白月英实,但却有桩极大缺憾,那便是不能将药力完全炼化,两三枚英实炼下来,才能抵得上原先枚。
如此虽是增加吸纳速度,却是以加倍耗损白月英实为代价,这并不能令他满意。
要练成元真法身,需得两药相合,是白月阴实,二便是那钧阳精气,两者缺不可。
忽有日,他身躯震,眼帘微微颤动,而后陡得睁开,起手朝桌案点,当即有枚白月英实飞起,直入他罡云之中,再沉心凝神,引动两气,缓缓炼化。
这两气合,恰似玉露,如银汞沉坠,下润元婴,融融遍及周身,畅游窍穴经脉之后,自囟门而出,起清气腾上,在三团罡云之中酝酿有时,又化甘霖而下,如此回环往复,周流不息,每转动次,便觉躯内灵机庞大分。
过不多久,全身窍穴仿佛活络开,身躯轻轻摇晃,发出金玉碰撞之声,极为清脆悦耳。
他手中白月英实数目尽管不少,然而钧阳精气却无法再得,可以说用去多少便少多少。
若照这法诀修炼下去,至少有半数钧阳精气会被平白虚耗。
因而他深思熟虑下来,果断决定摒弃那门周族秘法,只借鉴其中少许法门,自己另起炉灶。
这时他朝洞门前处壁龛扫眼,见那里摆有卷竹简,那是景游自禁制外送入进来符信,显是有事告知于他,便轻轻抬手,就将其纳入掌心之中。
翻开瞧,原是数月前沈柏霜已把地火天炉炼毕,并携带温良、楚牧然及两人弟子回东华洲,唯独啊赵革留下,与汪氏姐妹道打理涵渊门中俗务,除此内外安稳,并无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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