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笑,把两物收起,取封金符信折出来,打开后铺陈案上,取笔蘸墨,沉吟片刻后,落笔刷刷,须臾写就封飞书,再盖上自家印信盖上,伸出两指,起法诀点,书折化为道道符箓飞起,最后入案旁枚玉简之中,上去屈指轻轻弹,其便化为道灵光腾起,飞往天外。
他目光随其去往向云中,无意间瞥,见东方火气腾腾,红光漫天,愈演愈烈,不由暗忖道:“看这情形,沈师叔应已是把地火引动,想来无需多少时日就可大功告成。”
沈柏霜走,那涵渊门中弟子也要跟着去大半,不过他也有三名徒儿在此,大可开门授徒。
尤其汪氏姐妹,近来在他指点下更是齐齐破开壳关,得传法力真印,他便是不露面,在章伯彦等人帮抽也能压得住局面。
只要数十载,神屋山就可恢复过来,那时此处也说得上是他昭幽脉地界。
取,与人无尤。
张衍看过之后,算是琢磨出其意思来。
他原以还以为锺台清楚郑惟行因何而亡,可为门中大局计,所以不得不加以隐忍。
但看此信,郑惟行显是未有言明自己到底因何遭劫,这分明是特意在两派之间留下缓和余地,当然,撇开其性命不谈,如此选择暂且还是对锺台大为有利。
他把书信放下,看看这枚玉鼋壳,没想到此物对方未曾用上,反又回到自己手中。
只是待他日后回转山门后,这处宗门又该交给谁来打理?
正思索间,外间奔来个弟子,到景游那处耳语几声,挥手将之打发,随后上得阶来,道:“老爷,章真人回来。”
张衍哦声,笑道:“章道友回来?想是事已办妥,快请进来。”
上回涵渊门中五人出面,以魏道姑为诱,引羊悬龙与其两名师兄弟齐出来,当场就打杀二人,还有人仗着遁行法宝逃去,章伯彦当时驾黄泉遁法
抬起头来,对着阶下道:“郑真人意思已知晓,陶真人也可替锺台递言,只是真人究竟如何想,非贫道所能左右。”
白长老忙道:“是是,只要得清羽门回书,不论成与不成,敝派都是铭感在心,绝无怨言。”
张衍暗自哂,锺台这是怕自己糊弄他们,只收礼去,却不办事,所以还要讨份回书,便淡淡言道:“如此,白长老且先请下去歇息吧,书信往来也需时日,如得回音,自会遣人告知。”
白长老得允诺,心下已是大安,深施礼,带随行弟子下去等候消息。
张衍把那瓷罐自案几上拿起,抹去封泥,仔细数数,发现这回锺台送来灵药几是抵得上前面数次总和,看得出是花大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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