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眼前风起云涌,尊架海擎天无边山岳自寒云之中升出,拦在去路之上!
甘守廷与杭玉燕此刻正秉风而行,突闻耳畔传来喀喇声大震,好似天壁大裂,地龙翻身,继而远处天际中电走雷奔,有明光闪灭不定,少时,有无数光虹星点纷纷飏飏,雨落而坠,不禁骇然停下,颤声道:“此是,此是……”
地火天炉之前,陶真人乍闻此声,也是同样凛,抬首往半空望去,看会儿,他若有所思,神情缓缓放松下来,又恢复平静之色,仍是专注操驭炉火。
锺台派中,镇派法宝“五象白香鼎”突地发出声哀鸣,晃两晃,震得两名值守弟子跌倒在地,而金钟台上,口悬挂三千余载大钟也是骤然落地,片片碎裂。
种种异变,引得门内弟子惶恐,立时有人去报于掌门乔桓隽知晓,他闻听之后,神色大变,道:“夫人且代为夫安抚弟子,勿要胜乱。”
郑唯行到云上,把绿玉水盆摆开,起指点,涟漪泛开,波光荡漾,少时平静下来,远近山脉河川时历历在目,便把目光投下,来回搜寻,欲要找出张衍下落。
他并没有料到后者竟是以土遁之术来回,是以在天中寻数个时辰,也找不见其踪迹所在,心头股烦躁之意涌上。
正待不顾切闯入神屋山中捉人,却是陡然惊,他忽然想到,那天妖之躯说到底不过只是件宝材,自己根本不值得为此物与名洞天真人撕破脸皮。眼下锺台还有南洲三派威胁未去,又再竖外敌,此分明是不智之举。
他皱起眉头,细思下来,却发觉自己这股贪念来得莫名,再回想这些时日以来种种作为,戾气盈胸,利欲熏心,与往日截然不同。
再是想,却是隐隐猜出缘由,“定是那宝鼎延寿之术使灵台遭蒙蔽,若是再肆意妄行,必要遭横祸,自家事小,恐还要连累山门。”
丢下这句话后,他也不向赵夫人解释,起得遁光,急急
念及此处,不觉悚然惊凛,登时萌生退意,可当真要行动时却又难下决心。
正迟疑间,忽生感应,回首望,见南天上空有两道灵机冲起,直往此处而来,行速甚快,至多三四日就可到此。
只从气机变化上,他就分辨出那是甘守廷与杭玉燕二人,心思不免动,暗中琢磨起来,“这两人无疑也是瞧出过元君气数将尽,要来分去些好处,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,要是与陶真宏联手,合力将三人拒之门外,送份人情去,那事后再讨要好处,岂不也能名正言顺?”
这主意冒出,他颇感振奋,当即纵身而起,往东神屋去见陶真人。
飞驰半日后,他忽然见浑身震,惊骇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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