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上如此说,但目光却望着坐在自己对面之人。
此人面白无须,貌有七旬,身着灰鹤大羽袍,手扶金铃竹杖,肩上蹲着只独角妖蛙,脸上挂副漠然神色。
见吴素筌目光投来,眼皮抬,把身子侧侧,语气寡淡道:“师弟不必看,又能有何主意。”
吴素筌道:“曾师兄说笑,谁不知你在金谷池里炼丹数百载,炼得十炉悬阳丹,能护命保气,御抵外邪,拿出些来赐予门中弟子,应是不难吧?”
曾老道呵呵干笑两声,“辛苦三百余年,也就这点家底,师弟又何必惦记?要说助长功行,疗伤续肢,还能帮得上些许忙,这解瘴毒实非之所长,师弟可是找错人也。”
旦进天地锁拿范围之内,立时就能被他察知。
赵夫人和杜时巽二人气机自不必去说,人如花绚烂,意蕴幽幽,人刚烈勇猛,壮盛无匹,他自能分辨。
而那第三人气机却是耐人寻味,波诡云谲,飘忽不定,难以捉摸,非自己熟识之人,可偏偏又有几分似曾相识。
他再转念思,登时忆起,其与败亡在自己手中邵中襄很是有些相近。
联想到此人出身,他大略也能猜出此人来历,目光微微闪动,问道:“景游,近日东胜洲中,可有什非比寻常之事发生?”
吴素筌却不肯就此放过他,又道:“既如此,那就不提解毒之事,师弟在这里向你讨个情面,借炉悬阳丹与,如何?”
曾老道脸色微僵,十分不情愿地说道:“那十炉药看似极多,可还要分给弟子及炼药几位同道,留到手中也无多少啊。”
不待吴素筌开口,他侧过头去,看向坐于东位之上审楚鱼,道:“审师弟
景游摸着脑袋想想,抬头道:“老爷,倒是有桩,传闻那龙柱禁制渐失,底下露出处石府,锺台本要独占,可南三派亦是有心染指,怎也是不肯答应,由此三派却是僵住,至今也不曾查得里间究竟放置何物。”
张衍听这消息,把前因后果连起想,大略也是猜出赵夫人此来目,当非是为赴宴如此简单,便笑道:“来者是客,景游,你去传话,就说今夜设宴,款待三位道友。”
东胜南洲,大陈国,观潭院。
镇门法宝“雍明井”摆在大殿正中,而门中四位元婴修士俱是围坐四周。
掌院吴素筌此刻脸色凝重,看着身前三位阁主,道:“这些时日以来,门内中瘴毒弟子愈渐增多,昨日又有三名明气弟子毒发身亡,此些弟子虽是修为不高,可俱是门之根基所在,这般白白死,本座也委实心痛,今日请三位师兄来,就是想商议番,如何应对眼前这次难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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