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衍淡笑道:“倒也未必,若真想试,倒也不是无法可想,只是眼下时机未到,况且有此图在手中,也不怕那宝物走,不用急着去取。”
楚牧然连连点头道:“师兄高见,真宝有灵,若是当真与有缘,总能取来,那蟒部毕竟势大,眼下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好。”
张衍轻轻笑,不置可否,只道:“前几日关照你事,可是做好?”
楚牧然忙道:“遵照师兄之意,这数天内由西至东,沿崖岸起百余座法坛,设下锁门大阵,并迁十二家宗门去此处,以便就近看守阵门。”
张衍赞许道:“做事得好,为兄当褒赏于你。”
楚牧然大失所望,道:“现如今北海有蟒部占据,此宝非眼下所能取得,要这宝图过来,又有何用?反而拿着烫手。”
英王听他语气不善,顿时惶恐不已。
龙柱斗法会之后,轩岳虽已是覆亡,可原先不少护法及长使仍存,要想把两派弟子混化体,还有不少地方免不要借重张衍。如是此事弄巧成拙,那自己下场不问可知。
他有心为自己辩解,可时不知该如何开口,急得头上都出汗。
张衍看他坐立不安,笑着安抚他道:“此间详情,项展蝠事先早已说过,自不会怪责英王。”
楚牧然瞅那图几眼,暗自想着,“金钟祖师所传?却不知是何物,连那惠玄亦有贪图之心,想来非是凡品。”
张衍目光留意到他神情,也不打算隐瞒于他,便直言相告道:“传言大弥祖师飞升之前,曾将真器藏于北海之中,此图所指,便是那存宝之所。”
楚牧然失声道:“真器?”
可他随即又狐疑看英王眼,那意思分明是说:“既是真器,锺台却为何不自取?”
英王怕他误会,忙细说遍其中情由。
英王连声道:“不敢,不敢。”
张衍看他仍有些惊慌,微微思,道:“来人,给英王寻处僻静别院,好生安顿。”
景游走上来道:“英王殿下,请随小童来。”
“是,是。”英王心头惴惴地起身,躬身礼,就随其离去。
待他走后,楚牧然神情惋惜道:“原本还以为涵渊能得件至宝,却不想是镜中花,水中月。”
楚牧然这才释然,有些热切地言道:“掌门师兄也非是本洲修士,为何不却试上试?”
张衍笑着道:“却非如此容易。”
他起袖拂,把图自桌案上扫落下来,旋飘至楚牧然面前,道:“师弟自去看来。”
楚牧然不觉怔,稍有迟疑后,还是伸手接来,动作小心地在面前铺开,凝神看会儿,吃惊抬头道:“那藏物之地,竟是在仙罗宗旧地?”
张衍笑道:“正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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