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殊永原还有几分希望,听闻此言之后,却是如遭雷击,呆在当场,脑海中片空白。
上任掌门原是他叔父,本是轮不到他坐上此掌教之位,全是靠容君重力扶持,才能坐稳。
他承继此位也不过数十年,事事帆风顺,而今乍逢大变,却是乱方寸。
淳于季按照容君重去时嘱咐,道:“掌教,按斗法所定,教旦输,便需让出教下所有仙城大府,若是到得那时,两派当真合二为,轩岳当就不复存在。”
他连说两遍,杨殊永才醒转过来,六神无主道:“那,那该要如何是好?”
十步,就见有人正端坐蒲团,面色苍白,双目紧闭,动不动,心下咯噔下,试着问道:“容真人?”
容君重努力抬起眼帘,用虚弱声音说道:“淳于护法,那张道人手段非辈所能敌,此战是败。”
淳于季站好会儿,才道:“真人,胜败乃是常事,且小心静养,教还少不得真人。”
容君重摇头道:“元婴法身被此人打散,道基已毁,此世再无成道之望,稍候便要驱法符,觅地转生。”
淳于季大惊,急道:“真人若走,轩岳便等若去根擎天臂膀,真人还请三思。”
淳于季道:“方才请教容真人,言有三件事不得不做,这第,还请掌教将等护法及长使尽数开革出教,自此便不算作轩岳弟子,锺台就无法将所有仙城俱都收去,如此教便能保有元气,待下任掌教振臂呼时,未必不能卷土重来。”
杨殊永虽觉得这话有道理,总觉得哪里不妥,皱眉道:“锺台岂会善罢甘休?”
淳于季道:“掌教,虽则此战败,可教实力大部未损,又有南三派觊觎在外,锺台不甘心又能如何?”
杨殊永道:“是担心那张
容君重叹道:“元气耗尽,便是不走,也活不几日,只是临去之时,有几句话嘱咐于你,或可挽回轩岳几分败局。”
淳于季心情沉重,俯身下来,做出副聆听之状,道:“真人请讲。”
容君重嘴唇翕动,小声对他说几句话,淳于季听得频频点头,最后又挥手,道:“淳于护法,你切去吧,若能回得教中,见得贺真人,就说容某已然尽力,只是天意如此,徒呼奈何。”
淳于季告退之后,出得洞来,才出去几步,忽听身后声雷响,道白烟自洞天飞出,须臾不见,再回首看,坐于洞中深处容君重已是气息全无,身死道消。
他不及伤感,匆忙回至山头,斥退周围弟子,几步奔至杨殊永身旁,执礼道:“掌教,方才战,容真人大败,真人自觉时日无多,启贺真人所赐法符,已是转生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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