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展蝠无言,只是连连叩首,苦苦哀求。
章伯彦任由他作态,好会儿,他才深沉笑,道:“来人,带此人下去,好生安置。”
项展蝠也吃不准他究竟是答应还是拒绝,不过既然未赶他走,总还有几分希望。他实在是走投无路,不然也不会来求章伯彦。临出门前,他忽然回过头,道:“真人,那名随在贵徒身侧婢女与楚国皇室有些牵扯,楚都之中最好少露面为妙。”
章伯彦稍怔,念头转,才想起此人说得婢女,是那石中孕灵乔颖,他不由眯起双眼,目中绿火跳跃不定,不知在想些什。
过会儿,赵阳自门外闪身进来,道:“师父,您老人家想相助此人?”
瞥他眼,目光森然道:“你是何人?”
那老者伏在地上,道:“在下项蝠,乃是英王府上管事,当年英王宴请章真人,小人也是旁作陪,真人可记得?”
英王在皇嗣之中排在第六,就是当年数次向张衍示好六皇子。
章伯彦目光下移,看他几眼,道:“不错,饮宴之上确有你这人。”
项展蝠哽咽道:“家主人身陷囹圄,亟待脱困,此次来面见真人,就是请章真人看在当年几分情面上,解救家主人脱离苦海。”
章伯彦哼声,道:“此事为师如何想无关紧要,最后还是要看府主意思。”又看他眼,沉声道:“来问你,传你那门驱灵之术可曾习练成?”
赵阳忙道:“只是略窥门径。”
章伯彦冷言道:“区区小术都练不成,要你何用,再给你月,若是还练不成,罚你闭关三十载。”
赵阳吓跳,章伯彦自把他收为门下后,通常只传他功法口诀,便就打发。至于是否能够练成,从来不曾问过,而这驱灵之术因在斗法时无甚大用,是以他也并不急于修成,只是把力气花每日打磨功行上,现在听自家师父下死命,哪里还敢耽搁,道声是,就苦着张脸匆匆回房修行去。
章伯彦突然冷笑两声,道:“笑话,与你家主人不过见过几面,泛泛之交而已,又哪里谈得上什情分?”
项展蝠慌忙道:“是是是,是在下说错话,章真人乃是上修,哪会与等俗世之辈有牵扯,只是英王有难,往日所结识高人,愿意伸手助个也无,只得来此恳祈章真人,此事若成,英王愿以厚礼相赠。”
章伯彦嘿嘿笑两声,道:“你家英王不是与惠玄老道交好,不去求他,为何却来求?”
项展蝠苦笑声,道:“老祖乃是当朝国师,皇子平日不易请动,何况请他出手。”
章伯彦嘿然道:“连你派中人都是百般推脱,章某乃是外客,又能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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