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呼吸之后,冒出大片血云来,眼望去,密密麻麻,怕不下数万只,在那头虫带领之下,齐往甲辰虫冲去,几乎瞬息之间,这片虫潮就将寥寥二十来只白色奇虫淹没。
只其中许多还未曾饱食,就见眼前已没果腹之物,便就转头盯上邵中襄。
邵中襄脸色白,他虽是不识此虫,可见其比甲辰虫更是凶毒,也是心慌不已,忙御剑遁走。
张衍在原处感应阵,见那甲辰虫却已被料理干净,不致留下遗毒,这才点点头,腾起剑光,朝其逃去方向路追索过去。
邵中襄此刻已是头上见汗,躲
,却并不吃惊,目光闪,暗道:“果是那甲辰虫,传闻此虫只要天阳不落,就无法灭杀,且越杀越多。”
这等奇虫是秉阳烈之气而生,到夜晚便会自发消亡,可眼下却放任不管,不说在与邵中襄斗法,就是飞剑遁去,此虫也会转头去寻他人,用不多时就会变得铺天盖地,难以克制,不说此间修士,还要连累世人遭难。
他喝声,顶上罡云之中飞出道熊熊火光,横空闪过,那甲辰虫凡被此火燎,化为缕烟气,可片刻之后,那烟团聚起来,眨眼又恢复如初。
张衍见如此也阻不住此物,不禁微微挑眉,暗忖:“此阳烈之虫需阴毒之物才好克制。”
正思忖间,邵中襄已是缓过气来,顷刻冲入内圈之中,祭起双剑,往他双颈绞去,飞至半途,道剑光主动迎上,把他双剑驾开边,他却不惊反喜,先前他还手也做不到,而眼下却是可放手施为,显是那甲辰虫奏效,吸引走对手大半精力,只要加紧剑势,倾力相攻,未必不能觅得良机,斩落敌首。
张衍这时似是想到什,忽然笑,道:“有。”
他先是稍稍看眼邵中襄那处,分化出三十六道剑光上去疾斩阵,这番疾风骤雨般攻势,后者顿时被杀个汗流浃背,忙又急急遁入剑中,躲出去。
将其逼开之后,张衍袍袖卷,荡起阵罡风,将那群甲辰虫吹七零八落,而后从容拿只玉瓶出来,拔开瓶塞,晃晃,里面喷出道白烟,飞出来只圆头圆脑,形似飞梭虫子,只是身若血光,腥气弥漫。
他本拟驱使这血线金虫去对付那甲辰虫,可这只头虫却黏在他身侧,总是不肯离去,他凝神思,笑道:“不想你也贪吃此物,也好,凡俗帝皇尚且不差饿兵,今日就如你之愿。”
稍稍自腹内运化口钧阳精气,张口道清气喷在那血虫身上,得此气补益,此虫嗡声,胀大圈,身上血色变得浓稠如浆,忽然发出声尖啸,只接又只血虫自那玉瓶之中飞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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