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衍念头转,点头道:“雍掌门倒是用心良苦。”
自此事上便能看出,雍复当时前往斗法时,已是预料到自己可能遭遇不测,是以故意在徒儿处留下这句口信,同时也可让他承下个人情。
楚牧然由衷言道:“亏得掌门师兄目光长远,早有防备,涵渊门依凭山门禁阵,当无需迁门避难。”
赵革也是道:“不错,涵渊何幸,有掌门师兄这等人物坐镇山门,否则海水至,等虽可离去,沈师留下山门便要损毁。”
张衍摆手道:“为兄自来神屋之后,也与几人起过纷争,似那汪广元虽,被惠玄开革出门,可至今不知所踪,还有那魏道姑,恐也不会死心,两位师兄要多个心眼,防备他借机生事。”
天大浪,此派昔日之所以独占西、北两处海界,与锺台关系密切,便是有这层原委在内,只是自外洲蟒部占据那处后,仙城早已无用,此事想必也无人去做,是以不得不防。”
张衍略沉思,道:“楚师弟,你以为蟒部可知此事?”
赵革这时开口道:“蟒部来此,不过百来年,若仙罗城有意隐瞒,想来是不知。”
张衍点点头,此事极有可能,仙罗宗想必是想让蟒部吃个闷亏,而锺台派当是知晓此事,可却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,想也是做得如此打算。
不过蟒部有洞天真人坐镇,避过此劫当不是难事,只是神屋山却是受连累,这等天地自然伟力,如是他和壬姒联手,再加上大阵与章、宋二人,或能挡下。只是未曾见得那海势,他也不敢妄下定语,也需提前做好防备,因而言道:“此事当行,只是却需注意,不单修道宗门,山中百姓也当迁离,就命那各家宗门用心处置,楚师弟、赵师弟,由你们二人亲去看顾,免得他们阳奉阴违,只顾自家逃生。”
楚牧然想想,神屋山中九国七十六寨,人口千二百余万,若凭借自身之力,要在数月之中迁至东神屋,那是难如登天,但以修道之人手段,倒不是什难事,只是那些数百年开垦出来良田沃土恐要毁。
张衍似是看出他想法,道:“神屋山中三十八家宗门,平日里享诸国子民之供奉,值此危难,理当施手伸援。”
赵革正容道:“师兄说得是。”
张衍看向楚牧然,嘉许道:“此海涡既是四百年生,前次海涡之祸,楚师弟当是入道未久,却还能记得此事,倒是难得。”
楚牧然脸现惭愧之色,拱拱手,道:“掌门师兄谬赞,此事非小弟之功,还是峨山派白季婴所提醒,听他所言,好似是雍道兄临去斗法之前,留下封书信,道明若是神屋山中无人提及此事,便可来告知师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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