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又添句,“只要尊驾允诺,在下愿将这百年来积蓄全副身家拱手奉上。”
“十六年?”张衍挑眉,“你可是要去那两派龙柱之会?”
宋初远连连点首,道:“原来尊驾也知此事,十六年后,当是锺台派与轩岳教最后场斗法,此战可定龙柱归属,锺台派为此招揽四方修士,还不忌讳出身宗门,照小人想来,教中散落在外同门闻听此事,也定会前往,故此有此打算。”
张衍思忖片刻,道:“你虽是段相舟师弟,念在你方才也并未对出手,可饶你回,只是你需立个誓言,这十六年之内必得听命于,日后非是仇敌,也不得任意害人性命。”
宋初远听,脸上露出激动之色,当即取两张符纸出来,以自家精血立下誓言,张吞下,张交予张衍。
师兄弟道术,好似昔日大派尸嚣教门下。”
宋初远苦笑声,道:“尊驾好眼力。”
张衍目射精光,沉声问道:“你等方才欲出手对不利,不知是看上身上何物?”
宋初远涩声道:“实不相瞒,师兄在修炼教中门尸阵之术,可尚缺具炼尸主阵,此唯有以元婴修士之躯才可炼成,可大凡这般人物,无不是方之尊,哪里能够轻易下手?而此处荒无人烟,不怕消息走露,是以就动心思。”说到此处,他看张衍眼,忍不住问道:“不知,不知师兄如何?”
张衍淡淡言道:“粉身碎骨,神魂俱灭。”
张衍拿过符纸,放入袖中,这时他似是忽然察觉到什异状,目光闪,眉心道剑光横空飞去,铮声,却是将物钉在石上,回头看,见那却是个草人,这会儿如活人般,在那里拼命挣扎,发出呜咽之声。
宋初远浑身颤,身为邪派门人,最是惧怕雷法,不但是能克制邪门玄功,而且此法之下,连元灵也是并消亡,再无转生之望,他勉强镇定道:“那……尊驾又如何处置在下?”
张衍只是笑,并不回答。
宋初远从他神情之中已是看出结果,喟叹声,颓然言道:“等师兄弟起意害人,有此下场,也是自作自受……只是尊驾可否借小人十六年性命?”
“借命?”张衍侧过身,上下打量他回,笑道:“你若能说个原由出来,或可允你。”
宋初远苦笑道:“尸嚣教而今虽是四散,可门人弟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兴宗门,当年山门被破,祖师曾把道册符印藏于处隐秘之地,只等后辈弟子来取,此物下落,唯有师兄弟二人知晓,如今师兄已亡,若再死,教便再无重振之望,尊驾可否容小人将派中密册交至同门手中,再来受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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