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晨光初照,下院中早有几名潜心修道弟子在打磨内气,这时见名头颅奇大童子乘飞舟过来,认得这是掌门身边随侍童儿,当中人上来个拜礼,道:“景上师,今日下山来,可有什事要弟子效劳?”
景游目光瞥,道:“你是丘广?”
那弟子不意景游记得自家名字,不免露出喜色,道:“正是弟子。”
景游仿似随意问道:“你们这可有名十岁左右童子,传闻是自神屋山外来拜师?”
那名弟子转念,笑道:“景上师原是来寻赵阳?景上师且请稍后,弟子这就去把他找来。”
距离龙柱之会还有十六载,张衍自忖也不必急于时,因近些年来无事搅扰,他感觉功行增进颇速,再有七八载功夫,当可把修为再提升层上去,到那时候,再去不迟。
他与赵革把诸事议毕之后,便步出洞府,抬眼望望,现下已是入戌时,天色已暮,远山朦胧,就腾升跃,回山巅洞府,运化钧阳精气去。
很快夜过去,他自定中醒来,此刻天方破晓,旭日将升,想起昨日温道人临别时所言,便对随侍旁景游关照道:“下院之中有名跋涉万里前来拜师童子,你去把他带上山来见。”
景游道声是,当即出得洞府,起驾飞舟便往山下来。
涵渊下院在苍朱峰山脚之下,与正山门相距有十多里路,张衍当日下命建院之初,因还弟子稀少,只有几座精舍竹屋,而随着来拜入此地弟子愈发增多,才渐渐所有扩增。
景游大剌剌挥手,道:“快去快回。”
丘广哪敢耽搁,躬身礼后,抬脚就走,他记得那赵阳似是住在西北处偏院中,因其年纪尚幼,又不是神屋山中诸国子民,故而也无人邀他出去游玩,此刻怕
可这里本属荒郊,而那些弟子多是神屋山中诸侯贵戚族裔,是以在此住得颇为不适,于是又命仆役工匠造许多楼阁亭台,起先怕门中责罚,还不敢做得太过,可后来见门中对这番举动不闻不问,也就放开胆子,将族中应奢华物事搬到此处。
后来弟子也是纷纷效仿,更引水造湖,遍植花草树木,这十余年来,已是将此地营建颇为精丽,玉树罗生,瑶阶如银,花谢荷塘,奇石回廊,处处雅致;柳溪竹径,月台方桥,无不备。
因是之故,院中许多弟子除却每日修行功法之外,闲时便出外泛舟游湖,吟风赏月。
张衍听闻此事之后,却嘱咐门下诸人不必去管,尽管由得其去。
下院乃是考验弟子道心第道门户,是否要求道长生,乃是他们自家之事,你愿学法,自传你,你若无心于此,自弃机缘,也不来强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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