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涵渊门当真恭顺,也要设法
他在楚国之内,也是常常饮宴作乐,难免沾染些俗世间王公贵戚习气,丝毫不把人命当作回事。
殿上其余诸女瞧见这幕,顿时吓得花容失色,那名斟酒女子更是不堪,手中颤抖,酒水许多都倒在外面,差点软倒在地,好在高仲元对此并未怎在意。
高仲元咳声,道:“师父,徒儿方才自苍朱峰回来。”
汪广元漫不经心道:“如何?”
高仲元看看他左右,汪广元眉头皱,道:“都滚。”
高仲元自苍朱峰回转之后,便往玉袍峰去见师父汪广元。
玉袍峰虽在峨山派名下,可距离其山门重地还有五十余里,不过因其风光秀丽,修有不少华美殿宇,是以常被拿来招待外客。
高仲元在守山弟子那里验过牌符之后,便径直往山巅那处灯火通明宫阙上去,还未到得,就听耳边有靡靡舞乐之音,嘴角不禁撇。不过会儿,到得那殿宇门前,踏入其中后,见自家师父踞坐榻上,正被几名身穿彩衣美貌侍女簇拥着,在那处饮酒作乐,看去放浪形骸,毫无点修道人模样。
他眼底深处略带分鄙夷,也不上前打招呼,而是自顾自到旁席上坐下,拿起只玉壶,自斟自饮起来。
汪广元斜眼看,忽然笑,拍拍名侍女圆臀,道:“去,给这徒儿敬酒。”
两侧侍女如蒙大赦,连忙逃也似出得殿去。
高仲元待只剩下他们师徒二人后,才道:“楚牧然那小妾心娘是寻与他,有把柄在手,当是会乖乖听话,将那法宝盗出来。”
随后他摇摇头,用颇是惋惜语气说道:“可惜非是楚牧然当家,否则老师书信至,依他软弱性子,定是会屈从,而今换那张道人来,便无有那般顺遂。”
汪广元不以为意道:“那也无妨,待明日你曲师伯到,便同打上涵渊山门去,到时看他是否硬气。”
他志在整座仙城,早已把其视作囊中之物,区区点上纳又哪里满足得他胃口?
那女子吃吃笑,娇声道:“是。”
她柔躯轻移,人还未至,就有阵香风袭来,高仲元却是神色冷,厌恶道:“离远些。”他袖子挥,便起阵狂风,将那女子掀倒在地。
汪广元见他这副做派,倒也不恼,笑道:“徒儿莫非不喜欢此女?也是,雍山派这等偏僻之地,只得些庸脂俗粉,怕是入不得徒儿眼中。”
说完,他轻轻挥手,殿内火烛阵摇颤,那女子惊颤之声还未来得及出口,便忽声,被卷出殿外,自峰头之上抛下去。
随后若无其事拿起只杯子,对旁侧女子道:“倒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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