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那老道人点点头,又言道:“你可知这回去路之上阻碍重重,有多少人要来觊觎于你手中之物,而你既不是为溟沧派争夺精气,恐不会有人来解救与你!”
张衍心思透亮,秦掌门来信,那便是告诉他,溟沧派是无法出面护持于他。
要是他性命有忧,那溟沧派动手是理直
张衍沉思会儿,微微笑,却是在法坛之上盘膝坐下来。
魏子宏见他如此,怔怔,道:“恩师,不回洞府?”
张衍言道:“不必急于时,为师自有道理。”
魏子宏不敢多言,躬身揖,便自退开,到旁侍立。
张衍又对卢、章二人言道:“二位且去便是。”
。”
这封来信之人,所属名讳乃是苗坤,此人乃是秦掌门记名弟子,与他交情不深,现下忽然有书信来,足以判断出,此信不过是其托名而已,其背后真正传信之人应是掌门,故而此中内容,当十分可信。
魏子宏闻言惊,惶恐道:“恩师,是徒儿自作主张,将斩杀风海洋事宣言出去,可是徒儿做错?”
张衍摇头笑,道:“徒儿哪里错,若诚心隐瞒,你又哪里去知晓?”
三载前他放出消息,乃是故意为之。
卢媚娘和章伯彦虽不解其意,但二人也不会多说什,也是施礼,走到旁坐下,调息理气,闭目打坐。
约莫有个时辰之后,忽然天云中传来声洪亮大笑,道:“张道友,可否容老道说几句话?”
张衍抬首看去,见名清雅高瘦老道人立在半空,其人满面红光,颌下把白须随风飘拂,看去有道骨仙风之姿,他仔细瞧几眼,竟是看不出此人半点底细,便起身打个稽首,回言道:“前辈请讲,晚辈洗耳恭听。”
那道人言道:“张道友,来问你,你取这钧阳精气,是为溟沧派,还是为瑶阴派?”
张衍毫不迟疑回答道:“贫道以瑶阴之名前来赴会,自是当为瑶阴派思量。”
他事先便曾想到,若是风海洋与自己生死不明,他也不曾传信出来,那承源峡外必定汇集六大魔宗高人,以便届时能接应风海洋。
在那等乱局之下,他旦拿钧阳精气出得星石,那在回返溟沧派途中,必然会遭到许多魔宗修士拦阻,说不准还会有难惹之人上来动手。
而现下却是不同,既然明确知晓钧阳精气在他手中,那无论如何,玄门诸派也要护他得安稳,以免此物被魔宗夺去。
便是再有事端,也在玄门诸派之间,绝然不会有性命之忧。
而掌门这封书信,便是来此告诉他,在回返山门前路之上,将会有三个他绝计无法抗衡人出手拦阻,要他自己小心应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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