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欲催动座下灵禽上前,聂璋却伸手,拦住他,道:“二弟,慢来!”
聂圭不得不把动作停下,急道:“兄长为何阻?何事不可回头再言?”
两兄弟虽是母同胞,但性格迥异,二弟聂圭傲气十足,满身锐意,而大兄聂璋性格较其弟趋于谨慎保守,他不停打量四周,目中现出警惕之色,沉声道:“魔宗弟子较等早入此间,可现下只风海洋人在此,其中恐是有诈,不可不防,二弟不必急着过去,待杨道友与童道友来此之后,再斗不迟。”
聂圭挑眉毛,不悦道:“兄长此言差矣,曹道友在前苦斗,岌岌可危,若是兄弟不救,定被害,同为玄门脉,又怎能见死不救?哪怕是刀山火海,亦不惧!”
聂璋与骊山派两名女弟子并无交情,就与不就在他看来只是小事,首先要考虑只是自家安危。
百余里距离,对元婴修士而言,纵然无有罡风助力,也不过是半刻光景而已。
而南华派有灵鸟骑乘,飞遁更是迅捷,想是不久即到。
风海洋深邃双目中幽光闪过,轻抖袍袖,将那劫水催动更急。
只是才过十来个呼吸,耳边却遥遥传来声长鸣。
他把首抬起,展目看去,见远方已是现出两个黑点,正朝此处疾掠而来。
曹敏柔那模样,似是大势已去,两人上前也未必能救得下来,而另五名魔宗弟子此刻却是个不见,难保没有什图谋,因而他不太情愿前去冒险。
可聂圭所言站在大义之上,无可指摘,聂璋也不好明着反驳,只得悻悻言道:“那二弟你需小心,在旁为你掠阵。”
聂圭傲然言道:“兄长不必插手,看如何斗他。”
他把脚下鸓鹊催,赶上前去,不多时就到风海洋百丈之外,仰起首来,嘴中发出声悠长清啸,脚下双头鸓鹊闻他发声,右侧只头颅立时昂起,吐出团团清火。
此火
曹敏柔死命抵挡,已是把身躯之中仅剩法力也是运化出来,但在劫水加倍压迫之下,却是愈发难支。
眼见围护在侧锦云不断散去,怕是用不多久就可把她压垮,咬银牙,自香囊中拿出只万花团簇竹篮,端起来晃晃,顿时有缤纷花瓣洒出,香气扑鼻,围绕周身,立将劫水堪堪抵挡在三尺之外,使之不再侵近。
然而她脸上仍是满含忧色,这桩法宝虽有护身奇效,却也不知在劫水污秽之下能抵敌多时。
正心焦之时,耳畔忽然听得长鸣之声,精神顿为之振,心中生出几分希望来。
聂圭远远看到那劫水绕转旋动,似把什人围在其中,指着言道:“那飞鸟传信之处距此不远,必是曹道友被困其中,大兄,等需快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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