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看看天色,见天色渐渐昏暗,已是到酉时初刻,自忖今日还可再斗场,便对那长老拱拱手,拂动袍袖,股清风自平地旋起,送他到法坛之上。
他先命守坛童子换香烛,再将衣袍整理番,这才上前祭拜符书。
拜几拜之后,就退开旁,只等符诏下来。
不过盏茶功夫,听闻天际中震声似雷,响彻天地,群山起应和,灰沉沉天幕分,有数道祥光破开云表,如瀑沐布而下,立时有几处山岭承迎瑞光,在暮色之下焕发异彩。
赢涯老道仰首望去,此回自天上却是次飘落四枚符诏,其中倒有两枚是飘来玄门这处,看那峰头,分别是去往南华、少清两门,而另有两枚则是朝着九灵宗、元蜃门方向落去。
缕清光坠在补天阁所据山峰之上,赢涯老道抖抖衣袖,沉着脸从光烟中步出。
法坛之上,先前那名长老见他出去未久便即转回,神色之间似又不太好看,不免诧异,皱起眉头道:“师弟,怎,可是张衍不愿将符诏交回?”
赢涯老道唉声叹,苦笑着将前后原委详细说,那名长老听过之后,立时怒不可遏,道:“广源派区区小宗,安敢如此?难道他不怕此举连累山门?”
他先前见沈长老服软认输,还曾在心下鄙夷,可却万万没有想到,此人居然敢在暗中另设手段,私底下将符诏让与张衍,心中顿时生出种被欺骗耍弄羞恼。
赢涯老道摇头道:“沈殷丰定是得张真人什允诺,才敢如此肆无忌惮。”
少清派荀怀英本在峰上闭门打坐,此时忽然有所察觉般睁开双目,放出道精芒来。
他微微仰首,见穹天之中有道符诏飘来自己这处,便毫不迟疑自峰上冲霄飞起,上前拿,顺利将符诏拿入手中。
待收此物后,四下顾,却发现无人来与自己相斗,不觉眉头皱,略作思忖。
他哼声,化道惊艳剑光,直冲九灵宗所在。
那名长老顿时噎,不说张衍方才接连斩杀三人,展现出来强横无匹剑术,单只是其在溟沧派中十大弟子身份,就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。
毕竟当初他们是极为粗,bao以势压人,若是此法对其不再构成威胁,理所当然是拿捏不住。
而广源派要是得以靠上溟沧派,平日只需把山门闭,启禁制大阵,谁也拿其无可奈何。
那名长老眉头深锁,慢慢走出去几步,似在沉吟,好会儿,他才转身过来,闷声道:“师弟,张真人此举,亦有些看不透,先揭过不提吧,待斗剑法会过去之后,为兄去请恩师,上溟沧派问个究竟。”
赢涯老道叹道:“也唯有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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