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洛甫反应极快,喝声,张嘴吐出股青烟,将水浪抵住,压下去。
魏子宏看眼那遁光,不禁挑挑眉毛。
修士大白天飞空纵掠倒也没什,似适才裴氏夫妇二人也是如此,可这人故意弄出如此声势,却有惹事之嫌。
裴夫人哪受得这个,恨恨看那遁光眼,狠批句,道:“又是丘志薪,哼,这小子屡次仗着丘真人名号到处惹事,行事这般肆无忌惮,真是枉为玄门弟子。”
她这里抱怨句,裴洛甫眉头皱,扯扯自家夫人衣袖,低声道:“你少说两句吧。”
布下困敌剑阵,练到这等境地,就算与少清弟子也能斗上斗,只是过去数百年前,元阳派中练成此法之人少之又少,想不到今次竟次出两个。
且他还格外留意到,杨璧与朱欣二人似是对道侣,若按元阳派贯做派,不定二人还练有什外人难以揣度互助合击之法。
裴洛甫这时拉拉裴夫人衣袖,连使几个眼色,示意她不要再多言。
他也明白自家夫人爱卖弄性子,可在外人面前却不该说这多。
尤其是元阳派对外所言,也不过是说杨璧人练就本命法剑而已,方才番话却是泄露老底。
哪知这话说得已是迟,那人本也是直留神倾听,闻得此语,便嘿然笑,把遁光折回来,从云中探出首来。
此人眉毛短短,大鼻小唇,留着两撇鼠须,貌相虽是平平,可眉宇间却是傲气十足,他按住腰间法剑,拿腔拿调地说道:“道是谁在后面乱嚼舌根,原来是贤伉俪在此,莫非上次比剑输不服气,还欲与斗?”
魏子宏向裴洛甫问道:“这位丘道友亦是贵门弟子?”
不待裴洛甫开口,裴夫人就语带嘲弄地插言道:“魏道友你却要听好,这位丘志薪道长可是不得呢,他原先姓金,后来拜派丘真人做义父,就恬不知耻改祖宗之姓,勉强说来,也算得是派弟子吧。”
丘志薪与裴氏夫妇二人本有龃龉,此时被人当面揭老底,顿时恼羞成怒,再也按捺不住,手上去掐诀,分出两把光芒耀眼金剑,道奔着裴洛甫去,道奔着魏子宏而去。
裴夫人却有些不以为然。
她认为就算告知魏子宏,个散修又能如何?恐是连本命法剑为何物都不知道是什吧?
魏子宏面上不动声色,心中却是暗道:“待见恩师之命,当要设法说与他知晓。”
他正想着,忽然间,小舟左侧数十丈外,有道遁光贴着水面向西飞去。
此人飞去之时,不但发出隆隆霹雳之声,震得枝摇叶动,两岸惊鸟乱飞,还掀起数丈高水浪,往小舟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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