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殷丰也知这位掌门当得不易,不但无甚威风可言,还处处受气,便把语气放缓,道:“掌门师侄,你也知,唯有入元婴三重,练就元婴法身之人,方才可入得祖师后殿,瞻仰沈崇祖师遗蜕,想这位祖师也是飞升天阙之人,精通诸般秘术,若能将派之中最为深奥炼门与真门两路符法给寻回来,到时又岂惧南华派?是故此次不得不去!”
姜清源也知这位师叔单论修道资质,乃是门中五百年来少有,只是碍于功法所限,是以迟迟不得突破,要是真能得以突破关境,广源或还有几分振兴之望。
他叹口气,认真看来,道:“既然师叔执意要去,那师侄也唯有鼎力相助。”
把手缓缓伸入袖囊之中,拿枚金霞灿烂法符出来,此物出,整座殿宇之中牌位皆起呼应,都在那里轻轻晃动,便是那尊祖师神像也散发出微微光亮。
他双手将此符呈送到沈殷丰面前,道:“师叔不妨带上这枚‘金罗地轴符’。”
……”
沈殷丰哼声,打断他道:“掌门,你可记得,三年前,门下弟子去南华派赴宴,当时冥泉门弟子风海洋前来寻仇,此人魔威滔天,文师弟当即发飞书向南华派请援,可恨是,居然无人前来相救!致使门中三位长老身故,可怜文师弟方才修成元婴未久,就这白白死去,此事时时刻刻不曾忘却,你听着,走之后,你紧守山门,休得再去理会他们。”
姜清源只能报以苦笑,广源派在千年前虽也是堪比玄门十派大宗,可得罪仇家也着实不少,其中尤以冥泉门为甚,这数百年来,若不是依附南华派,又哪里能维系得下去?
而今千年魔劫又至,怎能在这个时候和南华派撕破脸皮?因此沉吟片刻,又待劝说。
沈殷丰却摆手,止他话头,道:“掌门,你不必再劝,却不信,广源派护山大阵乃是祖师亲手所布,哪怕来几个洞天真人也是攻之不破,只需守好,又怕得谁来?”
沈殷丰不由色变,退步,甩袖怒喝道:“你这是做什,此枚金符唯有掌
这数百年来,广源派苦苦忍受南华派诸般压榨,不知送上多少供奉,是举派为南华派炼化符箓,几乎将底子都掏空,以至于后辈弟子之中,成器根本没有几个。
若再这下去,不出百年,恐就要沦落为三流小宗。
姜清源转几念头,迟疑道:“听闻溟沧派自霍真人主持大局以来,扶持不少小门散宗,那碧羽轩开派之祖还是南华派长老,也是同样是靠过去,不若们……”
沈殷丰冷笑道:“求人不如求己,掌门还未吃够苦头?”
姜清源沉默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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