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后来他很快发现,若不是资质过人,出类拔萃弟子,根本不会有人来多看你眼,亦不会传下什高深法门,入得溟沧派上院那更是奢望,是以只能老老实实待着,指望能为宗门中立下些功劳,将来若能学得二手道术,再去人间富贵之地闯荡,也不枉此生。
他正端着酒想着美事,忽然瞥见个身影,不禁咦声,扒着桌案探头看眼,暗忖道:“韩佐成?他怎来这里,却不要被他撞见才好。”
赫连卫并不回头,双瞳之中泛出阵异芒,来者形貌便自脑中之浮现出来,问道:“此子似也是修道人,是你同门?”
那名弟子想想,嘿然道:“可没有这般好福气,听闻此人拜在那张衍门下,不日就要去得上院。”
赫连卫目光闪,沉声道:“你是说他是张衍弟子?可是确实?”
弊。
她看眼天色,见天际已是露出鱼肚白,便理理衣裳,出得泰安观,亲自来寻韩佐成。
因嫌飞遁太过碍眼,于是她路安步当车,迤逦而行,不会儿到得善渊观中,然而打听,观中弟子却都言今日并未见得韩佐成,不觉愕然,当下也顾不得其他,驾光而起,将下院瞬息游遍,却还是未曾找到,心下微微有些不安,再找几名弟子来打听,猜测其恐是下山游玩去。
她轻轻叹口气,乘动玄光,飞虹道往山下寻来。
此刻山下那镇子之中,浑成教弟子赫连卫坐于座两层酒楼之内,饶有兴趣地看着街面上人来人往。
那名弟子忙道:“弟子不敢胡言,此人乃是张衍年前亲来下院收得徒儿,下院俱都传遍。”
原本张衍收徒虽不是什秘密,但马守相和汪采薇二人也不会说出去,可韩佐成才十六整岁,少年人爱炫耀,不免到处宣扬,前
坐在他对面,乃是名二十来岁年轻男子,此人身子往前凑凑,轻声道:“师叔祖,徒孙已然打听到,这回溟沧派大比之上,那张衍并未出现,霍、钟、洛三人前往斗剑法会已成定局。”
赫连卫看他紧张模样,不免好笑,道:“你不必如此,若是溟沧派盯上你,也不会任由你在这里畅谈,这等市井凡俗之地,最是稳妥不过,那些玄门弟子是不会追查到此,况且你不过在下院求道罢,连弟子都算不上,还会有谁来盯着你?”
那名弟子讪讪笑笑,道:“师叔祖说得是。”
赫连卫看他眼,漫不经心道:“不过你也做得不差,十六派大比之后,你就可回门修行。”
那名弟子大喜,他尽管奉命投身在溟沧派中,但浑成教并未用什手段控制他,是以他也不是没有就此与魔门撇清关系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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