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掌院说话间,也是不停试探张衍,他所讲授得禁制妙用,某些艰涩之处不是研习阵法之人绝不可能然,番言语交谈下来,见其果真略通门道,这才稍稍放下心,赞叹道:“真人,想不到你除神通道术不凡,连阵法道也有涉猎,果是溟沧派天赐英才。”
张衍忙谦虚几句,虽这位老道唠叨啰嗦,但总是有真才实学,攀上交情,日后也能多多请益。
乔副掌院笑呵呵道:“得真人相助,料至多三载,便能将这禁制炼好。”
说到这里,他似是想起什,皱眉头,抬头看看天,又掐指算算,嘀咕道:“时日倒是差不多……”
他突然脸色变,把抓住张衍袖子,道:“张真人速随去往地火天炉。”
乔掌院虽见张衍如此说,但还是些不放心,寻思许久之后,才勉强答应下来。
他撸起袖子,将枚玉简取出,郑而重之交到张衍手里,道:“张真人,此简之内,罗列有诸般禁制印符布置之法,若是研习透,摆布那大巍云阙不在话下。”
张衍将这枚玉简接过,握在手心之中,暗忖道:“猜得不差,果然是有此物,如此来,那排布禁制便也十拿九稳。”
他之所以敢应承下此事,并非逞强,而是自恃有残玉在手,可在极短时日内熟悉此中法门。
大巍云阙他是志在必得,等上十年他是万万不肯,那时斗法法会早已错过,就算要到手中,也是用处不大。
张衍讶然道:“此刻便去?”
那玉简中他方才只是粗粗看遍,还不精熟,此刻匆忙上手,怕是有些不成。
乔掌院道:“真人有所不知,大巍云阙如要祭炼禁阵,非需整座地火天炉不可,老道算算时日,这几日怕也有别家要用此处,若是去得晚,被占去用,等上数载也是常事。”
张衍听他这说,也不敢耽搁,同意立时起身,左右先把天炉占下再讲其他。
乔掌院方要动身,
乔掌院虽将玉简交出,却唯恐张衍不明其中门道,反复提醒,要他记得其中几处碍难不能略过。
按理说,有这位愿意将自家所学倾囊相授人在旁,乃是桩好事,怎奈这老道句话恨不得掰成十句来说,方才说过之事,隔未有多久,又会再次提及,却是让人有些心烦。
修道士自身记忆远迈凡俗之辈,说上遍便就记得,可此老喋喋不休,就算张衍也是听得略微皱眉,至于伺候在旁童儿,早已是昏昏欲睡。
张衍暗忖难怪路行来,半个人踪也无,怕是都烦这位掌院嘴皮功夫。
他想及自己还要与这位掌院相处很长段时日,不免摇头,就权当磨练心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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