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掌门眼中现出股明亮光华,看他足足有刻,最后把声音抬高些许,喝道:“张衍!自今日始,你那徒儿魏子宏便是瑶阴派掌门,你则为瑶阴派太上长老,领门之众,前去斗剑法会!”
张衍身躯轻轻震,这句出,如同拨云见日,他心头豁然敞亮,然切。
先前种种谋算,原来用意皆是在此!
掌门根本未有打算自门中替他击破困局,
张衍虽看不出掌门具体会如何做,但只要知晓这点,他这柄利剑,便不愁没有出鞘之日。
与胡长老那战,不外是证明自己实力,至于将其重创,他根本不甚在意。
若是掌门不肯支持自己,哪怕在来年大比他能胜霍、钟、洛三人,也是半点无用。
反之,则这些不过是些小事而已,根本无需多虑。
不久之前自浮游天宫中发出谕令,更是证实他心中猜想。
张衍随童子入得殿中,见掌门坐在玉石高台之上,身后玄水滔滔,轰然有声,不敢失礼,当下打道揖,道:“弟子张衍,特来奉还英节鱼鼓。”
他甩袍袖,将此宝抖出,化作道青光飞出,秦掌门顶上天河上来卷,此物须臾就落入没入无踪。
秦掌门神情温和,道:“张衍,你出门三十余载,却已踏入元婴境界,果是不负望。”
张衍微微躬身,道:“还请掌门示下,弟子下步该如何做?”
秦掌门微笑道:“哦?你已是猜出来?”
闭门五载,其实就是个暗示,五载之后,就是十六派大比,如是诚心断前去斗法之路,那可罚他闭门十载,二十载,甚至三十载!
可时日掐算得如此之准,反而能确定他此前判断无虚。
而这切,掌门从未宣诸于口,全凭他自家心意领会。
秦掌门目光投来,叹道:“知你之心意,只是你若去往法会,便需先撇溟沧派这层身份,无有人物于你,你亦是得不到同门照拂,到时无论玄门魔宗,放眼之下,皆为你之敌手,便如此,你还敢去得?”
张衍目光坚定,笑道:“哪怕环首皆敌,弟子也敢以剑当之!”
张衍眼中亮光闪过,道:“掌门真人所为,皆是含有深意,弟子只是心下有所妄测罢。”
从秦掌门先前所作所为之中看得出来,此人行事无比深谋远虑,绝不会做无缘无故之事。
便已借他用那英节鱼鼓来说,不过使次,只看其真灵昏睡无力模样,便知元气已损。
曾问之前也只有齐云天用过,付出如此代价,哪会只为助自己成婴?必是还另有因由。
近数十载以来,掌门布置,导游大半着力点是落在他身上,又岂会在关键时刻任由他空落无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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