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距离溟沧派数万里之遥半河山中,有处破落道观,自外间看来,无有半点奇异之处。
但谁也不知,在山腹千丈深处,却有处浑成教分坛,此处弟子专以负责打探玄门大派消息,哪怕细碎小事也是无有漏过。
此时坛主余节高却是忽然收到封飞书,打开阅过之后,面上泛出喜色,站起来身来踱步不停,随后自袖囊之中拿出沓卷宗,想想,便提笔起来,写行字上去。
脚步声起,他同门师弟赫连卫踏入内室之中,见其兴致颇高,不由打趣道:“师兄可是遇上什好事?可别缺小弟。”
余节高笑声,将那飞书递出,道:“确实称得上好事,师弟,你且看来。”
真人看罢手中书信,却是笑,道:“这张衍倒也是好算计,此不过是以进为退之举。”
见立在座下洛清羽露出不解之色,颜真人又笑言道:“徒儿,张衍离门三十余载便已成婴,这定是掌门老师做得布置,为师虽不知老师他弄什手段,但代价定是不低,既是在这枚棋子身上花如此气力,又岂能弃而不用?为师若是猜得不差,这张衍那多半是老师用来对付钟师兄,好设法打压秦真人。”
洛清羽琢磨片刻,有些不确定道:“恩师是说,张师弟是见得门中已是定下斗剑大比人选,自觉难以破局,便心存退意,但又怕掌门真人不允,是以故意做出此招,这便不用与三人相争?”
颜真人点头笑道:“然也。”
洛清羽听得颜真人之说,细细想,也认为事实当是如此。
赫连卫顿时来兴趣,他把书信拿过来,扫几眼,诧异道:“这张衍有什特别之处?”
余节高将手中卷宗递过来,道:“师弟方来未久,不知此人底
他不由叹息道:“张师弟自入门以来,勇猛精进,从无退缩之举,不想却会在此事之上望而却步。”
颜真人手中拂尘摆,淡淡笑道:“这又有何奇怪,当年若不是彭真人鼎力相助,张衍又怎可能坐上十大弟子之位?而今彭真人有自家徒儿,哪里会再来顾忌于他?张衍于此刻退出,乃是明哲保身之道,可见他非是个蠢人。”
洛清羽默默点头,他也能理解张衍作为,前方就是万丈深渊,不小心,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,换做是他,也没有这等勇气,反而佩服张衍竟能想出此法以解脱困局。
颜真人捋须道:“清羽徒,你那阵图待为师助你重新炼过,其威当可再增筹,此次十六派斗剑,你务必要将那物什夺份回来,此涉及你日后成道之关键,万万不可轻忽。”
洛清羽抬手揖,肃容道:“恩师法谕,徒儿定当谨记在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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