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衍回山之后,他最怕其句话就让他去九城中等死,现下听此言,顿觉几分轻松,精神也是旺盛几分,起身礼,大声言道:“既是掌院关照,老道只要还有口气在,下院诸事,必不致有误!”
张衍颔首微笑,马守相似是想到什,从袖中取出几本小册,恭恭敬敬送到案前,道:“下院弟子名册,皆在此处,当年掌院所定规矩,并未坏得半分。”
张衍早在预料之中,虽是这些年他不在下院中,但当年所定条规乃是秉承师徒脉之意,自然无人敢冒头违犯。
他拿起随意翻看遍,就放在手边,这时见马守相小心看自己眼,不觉笑,道:“马观主还有何事,不妨明言。”
马守相连忙拱手,道:“其实只是桩小事,可因事涉掌院,不得不禀。”
昭幽天池主殿之上,张衍高坐玉榻,善渊观观主马守相坐于下首,神态恭谨。
张衍虽为下院掌院,可离山寻道之后,下院之事就全数丢给马守相等三个老道。
只是晃眼间,自张衍得继三观之主,过去已是七十载岁月,这几名观主只得明气重境,并非他这般寿元悠长之辈,其中泰安观执掌甄守中,与那德修观执掌贺守玄已是先后辞世故去,唯有马守相人还守在下院。
不得张衍之命,马守相也不敢随意换人来,此次听得张衍回山,便急忙来相见。
马守相颤巍巍打个道揖,道:“掌院,老朽年岁已大,近来气力越衰减,恐难以再为掌院分忧,还需另择贤明才是。”
竟与自己有关?张衍来好奇之心,道:“你且说来。”
马守相道:“约是半年前,有名少年郎上山求道,并似他这等人,下院之中足有数百,可其修行之速委实不可思议,不过数月间,就练得凝元重,老朽因
张衍看他相貌,已是满脸皱纹,双目浑浊黯淡,齿落发秃,露在袍服外颈项与手背也是松弛干枯,苍老不堪,哪里还有当日精神矍铄,似那神仙中人风采?这番话并非胡言。
不过看其眼神之中,稍带丝紧张,念头转转,便知这老道并不是真心想去位走人,而是怕自己嫌他年老,另换他人,是以先步提出来,也算是以退为进。
张衍不觉笑,温言和语说道:“马观主,这数十载来你尽心竭力打理下院,据所知,诸事无不妥帖,又何必再去托付他人?此事不要提,这下院之事,还要劳动你多多烦心。”
马守相初时还很是紧张,因仗着张衍之势,便是后者不在山门这段时日内,下院之中还是无人敢于违逆于他。
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昂世家弟子,不得不在他手中服低拿小,这等滋味委实美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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