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衍左右无事,又听其言语之中似
在穆冰心叹声,把来由说遍。
原来这数十年中东华洲连年天灾瘟病,妖魔四起,魏,梁二国各地战乱频发,再加上外族入寇,数百年王朝已是风雨飘摇,怕用不多久就要分崩离析。
乱世人命如草芥,有不少魔宗弟子出来捕拿人口,祭炼法术,甚或开宗立派。东海边上原为魏国外藩瀚海国治下,也同样不能避免。
不过与玄门大派不同,这处修道之士多是瀚海国高官大族出身,彼此勾连极深,自是不肯坐视,便与魔门弟子起冲突。
尤其是这几年来,双方已是渐渐打出火气,就算是蓬远派,也是门人弟子折损严重,渐趋不支之态。
单慧真当年蒙张衍救命,方才仗着胆子上来打声招呼。
但毕竟相隔百年,但张衍如今已然是元婴真人,却不敢肯定对方还认得自己,听得此语,才放下心来,绽出如花笑颜。
穆冰心讶异道:“张真人与单师侄是旧识?”
张衍笑道:“昔年贫道去往海上寻药,曾与单娘子同舟而渡,是以认得。”
穆冰心神色微动,不再多问,来到殿前,挥挥手,就有两名女婢掀起殿前幔帐,送三人步入殿中。
张衍不想他离开三十余载,东华洲已是变乱至此,道:“听闻贵派与太昊派交谊非同般,为何不请太昊派施以援手?”
穆冰心哼声,道:“十六派斗剑只剩下不足五年,太昊派哪里顾得上这处?”
张衍目光在她面上转转,见她神态中满是怨气,就知其中还有内情在,不过他无意知晓,因此也未再做追问。
穆冰心请张衍三人坐下,番言语下来,方知张衍是从海外归来,此番正要返回山门。
她因心中另有心思,便设法出言挽留。
张衍方踏入,只觉眼前阵光芒耀眼,比外间还亮,环目顾,见四壁之上不知镶嵌多少澄亮明珠,殿顶还放百多面夔纹铜镜,镜面朝里,直照下来,正落在脚下磨光滑砖石上,致使光棱道道,才成得这般景象。
他和徐道人都不觉得如何,章伯彦却哼声,身上黄烟猛得阵翻腾,将光华俱都迫开,怪声怪气道:“穆真人,你这殿中花样不少啊。”
这些铜镜乃是套法宝,有破邪去煞之能,要不是他功行深厚,怕要吃个闷亏。
穆冰心看出章伯彦似是习得魔宗法门,但玄门弟子收服几名邪道之人为自己所用,也是常有之事,因此也不见疑,只是自嘲道:“叫道友几位见笑,近日魔宗弟子越发猖獗,这舟上因未设禁制阵法,为防备其混入进来,才做这番布置。”
张衍皱眉道:“而今这东海边上,也有魔宗势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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