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老妖浑身颤,也知时辰到,从心头逼出丝元真精血,发个血誓。
张衍只觉得身躯微微颤,心神之中似乎多什出来,再默默感应,这头龙鲤所思所想,无不从心田映现而过,就知从此刻起,他已是这头大妖主人,不觉发出声感叹。
溟沧派中,也只有齐云天有条龙鲤,而今自己也有条,倒不知是哪条道行深些。
章伯彦在旁看着,暗暗松口气,道:“有此妖做那护法灵兽,这张道人在法会之上再小心些,想来保全性命是不难。”
立下法誓后,张衍虽不能命他去死,但与敌斗阵,乃是正经路数,他也违抗不得。
张衍等十余日,再去看那龙鲤时,也不知章伯彦弄什手段,这老妖已是凶性尽去,变得俯首帖耳,老实乖顺,不觉也是惊喜,道:“章真人好本事,这凶妖也能管教这如此服帖,贫道这回请道友出面,倒是对症下药。”
他其实要把这头龙鲤带回昭幽天池虽也不难,但总是将其拘在水行真光之中,这便需法力镇压,现下此妖虚弱还好说,可旦法力稍稍恢复些,也是负累。
这几天里他本是上次祖师殿,问陶真人要只伏兽圈来,准备万章伯彦降伏不住此妖,就先套进去,等回府慢慢拾掇,却不想这老魔头果真是有几分手段。
章伯彦也不谦虚,傲然道:“这算得什,老道在冥泉宗时,也曾做过刑院主事,手中不知经过多少犯门规弟子,他们知晓自己吐露真言便是死路条,还想不认,但到得后来,却无有人能从老道这里逃出去过。”
张衍诧异道:“听闻魔宗有搜魂之法,假言欺瞒总能戳破,认与不认又有何区别,岂非还白白受番苦楚?”
他着实怕张衍遇到什厉害人物抵挡不住,
章伯彦嘿嘿笑,道:“道友却是不知,魔宗弟子只要不是欺师灭祖,不拘你犯什门规,你若不肯认罪,只要能在刑院上走过遍刑罚,不但算你不曾做得此事,甚至还有莫大好处,可惜啊,冥泉门自立派以来,只有区区三人能尝遍两百三十二种酷刑,其余都是只求速死。”
张衍不觉笑,他收得这章伯彦,其实还有另层用意,就是可从此人口中得知不少魔宗秘闻,免得他再去四处打听。
当年他虽也遣得苏奕昂暗中投奔魔宗,可到得如今,不过过去数十载而已。
这小子此时至多也只是个入门弟子,门派动向怕也知道有限,怎比得上章伯彦这位魔门长老,这颗暗子今后或许有用,但绝非现在。
与章伯彦又聊几句,张衍便缓步走至那龙鲤面前,目光平静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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