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道人双手捧起,道:“不敢,在下姓徐,单名个游字,乃是崇越真观弟子,至于道号,既愿投在真人门下,那便是过往云烟,无需再提。”
张衍轻笑道:“你转投他人门下,不怕对不起你门
徐道人躬身揖,道:“在下愿意投在真人门下。”
他忽然说此语,张衍也是未曾料到。
投入门下并非拜他为师,而是愿意成为他府中客卿,奉他为主。
玄门之中倒是常有此事,不过那往往是散宗旁门弟子自觉在门中修道无望,便投入大派弟子门下,求其赐下修道洞府或者丹药法宝,而平日则听其驱使。
似张衍门下,那白穹妖王卢媚娘与君悦妖王荆妙君就是如此,他拿出昭幽天池之中洞府供其修道参玄,但他要是有什差遣,这二名妖王也必得听从。
紧守住自身门户,重重雷芒落下,皆被他用刀芒使力震开。
可他此刻法力将尽,如是在短时间内闯不出这片云海,那结局也是极为不妙。
他在脑海中急速盘算起来,适才无形刀无法斩杀张衍,心中已是震动难言,不认为自己有胜过此人把握,因而此刻唯有弃刀认输,那样或许还有线生机。
这选择着实不易,任谁到这个关头,心中都会矛盾挣扎,他也是不例外。
犹豫番后,见雷光疾落如雨,顶上雷云声势愈加大,自己恐是连半炷香功夫也坚持不,便不再拖延,抬头向上,大声道:“可是溟沧派张道友?且慢动手,有话说。”
张衍挑眉道:“道友修为并不弱于贫道多少,为何要如此?”
徐道人抬起双目,坦然道:“贫道怕死。”
他说出这句话时,非但没有丝毫尴尬之色,反而脸理所当然。
张衍怔,随即失笑,能丝毫不顾脸面,直言自己怕死修士,倒是极为少见。
他饶有兴趣看此人眼,道:“还未请教道友名讳?”
他说话之时,把阴刀收起,从遁光之中走出来,把双袖展开,连护身宝光也不曾祭起,表示并无弄诡之意。
张衍见他此等做派,微沉吟,就将大袖振,摄住重水雷芒,把法力暂歇,道:“你知晓是何人?”
徐道人打个道稽,道:“这东海之上,除却那几位洞天真人,能有道友这等法力神通者,那是屈指可数,可那几人在下皆是认得,唯独不识得道友,前回听闻溟沧派张真人来东海游历,只人便壁礁府卢氏门,因此猜想必是道友至此。”
说到这里,他又是叹,道:“方才因贫道贪图那海下龙鲤,是以对道友出手,妄图夺此妖,此刻想来,实是不该。”
张衍淡淡笑,不置可否,口中道:“你有何话要与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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