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往前走两步,行至法坛边沿,大声道:“道友又何必徒作抗拒,那沈林图与你战,虽受创颇重,但还未曾身死,若是遣得其门下弟子前来捉你,道友又如何抵挡?还是随回东华溟沧派去,为看守洞府好,来日若得道,也必不亏欠你。”
龙鲤哪里听得进去,它在东海之上逍遥数千载,有无数水族供其驱使,若是随张衍去,难免受人拘役,是以虽被大阵压住,却是不肯屈服,犹自在那里强撑,要想破开去。
张衍并不急躁,笑道:“果真是蛮性未退,不知好歹,且看你能撑到何时。”
照眼下情形来看,至多再有半日功夫,这老妖便将力竭。
待其失反抗之力后,便可收去,来日带回溟沧派中,张衍有是手段收拾它。
龙鲤老妖也是察觉到张衍意图将他降伏,嘴中嘶嘶怒吼,把庞大身躯个摇晃。转瞬之间,就起得无穷疾波劲浪,狂旋涡流,数十里之内海水皆是被它引动。
“六返地柩大阵”人数愈多,愈能发挥威势,这二十余万妖兵借阵势灵机合力,足可移山搬岳,可就算如此,竟还无法阻住这头龙鲤大妖发威。
尤其在其催动得波波奔流之下,妖兵俱是个个脚下不稳,被带动得东倒西歪,各自所站阵位也是散乱起来。
张衍不由生出几分感叹,这头老妖不愧天生异种,受创至此,竟还有余力反抗。
眼见再来得几次旋流就能将大阵晃破,他也不在旁侧坐视,自袖中拿出“山河气云笈图”出来,往法坛上就是扔。
他在这里降妖,而此时海面之上,却有行人到来,其穿着打扮,东海之上任谁看到,皆能认出是崇越真观门下弟子。
为首之那道人看着有三旬年纪,相貌俊雅,头上墨玉道簪奇长,有尺许长短,顶上罡云团,灵气浮动,此人衣袖袍角上皆绣有个玄纹金图,看得出身份非比寻
这方图卷上得中枢主位之,哗啦声,展开来,立时将所聚地脉灵气放出,如江河分出支流,往四面八方流淌而去,再延伸到大阵各个角落,眨眼便将大阵镇压住,无数山峦高崖虚影起伏重叠,不断自阵中浮出。
张衍把主幡晃,百多座山峦虚影皆是悬空而起,往阵中龙鲤所在之地攒聚压来。
龙鲤老妖识得厉害,口中连连喷出几团罡雷,轰轰有声,击在山石之上。
只是这些虚影乃是阵力所化,只要灵气不绝,阵型不散,就永无止住可能,也就刻左右,老妖后继无力,只闻声哀嚎,便被无尽山石从那黑玉石岩上撞下。
张衍为怕伤其性命,并未发动阵中雷火,只是再次晃动主幡,顿时有无数山岩飞在半空,不断落下,将其死死压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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