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最后,他神情形容已是森严无比。
历来修道之士,对阻拦自己道途之辈那是最为痛恨,说是生死仇敌也不为过,此是他明确告诉张衍,若是你不肯交出这件真器来,那今日也没有退路,唯有与你决死战。
他本拟自己元婴三重修士身份,无论道行修为,皆是高过张衍许多,这话说,自忖其必会感受到深重压力,或能好生考虑番。
可是他哪里想到,张衍听得这话,却是双眉扬,放声笑,道:“沈道友,你欲拿此物,可自来取之,何必多费口舌。”
沈林图见张衍这回答强硬无比,似是丝毫不惧战,面色沉,隐隐也有几分怒气,道:“既是道友不知好歹,那也无需多言,你就此地做过场,以定此刀归属吧。”
因张衍是溟沧派弟子,他方有这等顾虑。
崇越真观立在东海之外,对下面弟子说什能与东华玄门十派相比肩,可沈林图却是心知肚明,那套说辞只是往自家脸上贴金,骗骗低辈弟子而已。
若是真个比较起来,哪怕那十派之中排在最末骊山派,也远远不是崇越真观可比,更何况溟沧派这等万载玄门,因此能稳妥解决,那是最好不过。
因此他尽量将语气放缓,道:“崇越真观之中,曾有把重器,名为阴戮刀,当年曾为本门弟子沈鸣孤所携,数十年前,陶真人于外海之上立派,那战中,他败亡在道友手中,传闻此刀也是被道友取去,当要请教,此事可为真否?”
说完之后,他道目光就往张衍面上扫来,凝定不动。
他袍袖拂,倏尔出去百丈之外,回身站定,再把手扬,便自背后飞出把长有半尺两刃飞刀,悬于头顶。
此刀两头尖尖,如梭般,刀身如玉,比雪还白,在烈阳之下泛出森寒气芒。
既然已是无法谈拢,他也是起杀心,向前指,那刀转,就化道白光往前斩杀过去。
张衍略作思忖,坦然承认道:“不错,那时阴戮刀却曾落于贫道之手。”
这事说与不说皆是回事,此人既然万里迢迢来此,肯定不会只被他三言两语就打发,他倒不如直接承认下来,至于之后有什招数,接着就是。
见张衍承认,沈林图神情登时有几分变化,目光既有激动又有几分急切,道:“不知此刀现在何处?”
张衍淡淡言道:“此物与贫道名弟子有缘,已是赐下去。”
沈林图眉头皱,他沉默会儿,随后才缓缓说道:“不妨叫道友得知,此宝能助老道叩阙开关,再攀法山,老道听得此宝下落,便匆匆赶来,心中之急切,已非言语所能表述,只请道友交出来,便可免去场无谓争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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