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手捏,只见虚空之中阵电光闪耀,就道罡雷轰然炸响,自空而来。
张衍向后步,疾起“小诸天挪移遁法”,身形只是在原处晃晃,就去得千丈之外。
这时他回头看,见那罡雷自天而落,斜斜劈在鹿歧山上,只闻声惊天响动,山石崩裂,草木横飞,竟连山头被掀去半边。
他心中也是微微吃惊,未曾想到这尊神像出手,竟是这
公羊盛心头松,再叩首,退至边。
他这番形状,也是半真半假,求神像救命是真,但要说内心恭敬,那也未必。
这尊神像可以说是翼崖上人,却也可以说不是。
数百年来,经历不知多少列玄教弟子顶礼膜拜,法仪祭炼之后,神像之内早已生出真识。
但他只知自己便是翼崖上人,是列玄教祖师,但却不知,它乃是列玄教众弟子生造出来伪物。
神像之声如雷震响,遍传天际,自含莫大威严。
公羊盛立刻跪下,在云上膝行几步,头叩下,语声哽咽道:“弟子无状,惊动祖师,可列玄教如今危在旦夕,有倾覆之祸,弟子不得不请祖师出山,扶危济困,替教除此大敌!”
言罢,他连连叩首。
神像发出长长声鼻音,道:“教九位长老,怎只有你人在此,不见其余长老前来恭迎?”
公羊盛涕泣不已,指张衍,道:“非是弟子等对祖师不敬,实乃不能,除弟子之外,余者……余者皆被此人所杀!”
如能再祭炼数百上千年,其孕化出真灵后,再与翼崖上人昔年留下来缕残魂相合,补全神魂,那才勉强算得上是借体而活。
可就是如此,也并非其本来。
而眼下,公羊盛因大敌在前,迫不得已,提前使得这缕祖师残魂与真识相合,因火候不足,是以这神像只能算得上是件半残真器,已是彻底断前路。
不过在公羊盛看来,除自己之外,其余长老皆是身死,连列玄教都保不住,哪里还有可能再把此宝祭炼下去?还不如早早解封禁,求个活命逃生,有此宝相助,总还在有生之年有点依仗。
神像看着张衍,大声叱喝道:“无论你是哪家弟子,杀戮教中长老,已是罪不容诛,纳命来吧!”
神像两道凌厉目光猛地向张衍扫来。
张衍表面神色不变,心下却是暗凛,公羊盛弄出这样变故来,他也是始料未及。
以他眼力,看不出这尊神像深浅来,显然此物绝非等闲,并不是那好对付。
只是如今他法宝已然到手,到此目已成,随时能够抽身走人,如无必要,倒也无需恋战不去。
神像目注张衍半晌,对着公羊盛沉声言道:“你且退下,看本座除此大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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