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得厅中,华昭芳先请张衍坐下,这才落座,拱手道:“不知真人来此,有何见教?”
张衍淡淡言道:“华道友何必明知故问
他稍作思忖,心中已是有计较,把门外道童唤进来,道:“那日与金凌宗华道友晤,觉得彼此甚为投机,说好改日造访,不知他现在何处?”
道童不疑有他,道:“华道长住东苑别宫。距此不远,可要小童带道长去。”
张衍笑道:“左右不过几步路,无需你陪,你且去吧。”
屏退道童后,他双袖摆,出得宫来,化道金光往东苑而去,须臾,便在其别宫门前落下。
守门弟子并非是道宫中人,而是金凌宗门下,见得张衍到来,还以为他是贞罗盟哪位长老,便是行礼道:“不知是哪位长老来此?小人好去通禀。”
回是小弟不是,本以为如此说,便能使张真人用他物代替,未曾想到张真人身家如此丰厚,这回再想分说内情,却是不好开口。”
梁长恭愤愤道:“如不是那人将老夫看好清苍木尽数买走,又怎会陷入如此两难地步,着实可恨!”
这些清苍木每株皆有三万年寿龄,也就是中柱洲能长到这等年岁,若是换别地,还未长成,便就被人顺手砍去炼做法宝,可就算如此,也是极其稀少难觅。
梁长恭原先看定清苍木乃是他人族中珍藏,原先早已说好,可却偏偏前几日兴冲冲跑去时,却说被他人收走,这不啻给他当头棒,若是炼宝不成,倒不好在张衍面前交代。
魏叔丹皱眉想想,道:“左右还有些时日,小弟再到他处想些办法,看能不能寻得此木,哪怕找得六株,也够年之用,容后再慢慢寻觅,道兄看如何?”
张衍负手道:“贫道张衍,欲见见华道友。”
这名弟子不由面露惊容,显然是听过张衍名声,对他匆匆揖,便急急转进去。
不会儿,只见中门大开,名形容憔悴,发须稀疏老道人从里走出来,瞧那气息,修为只得化丹之境。
此人望见张衍,连忙赶前两步,拜礼道:“果真是张真人来访,华昭芳有礼,还请入得里间。”
张衍也不客气,点点头,踱步往里走去。
梁长恭脸愁苦,道:“若是到时还寻不到呢?”
魏叔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,叹道:“能拖得时是时吧。”
他不再说什,只是冲他拱手,便纵云而起,会儿便不见影踪。
梁长恭哀叹声,也是回府去。
只是二人以为此事遮瞒过过去,却不知张衍方才只从二人言语神态之中,便看出几分端倪,因此特别留意回。二人出府所说之话,皆是传入到他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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