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份苦差事,方圆数万里之内,但凡师门设置禁制阵法都归他看守。
方才他忽然察觉师门中传下处符印黯去,只是观其布置,也不知是多少年前,且根本无甚大用。
可按照门中规矩,就算那处布置荒废已久,却也不能不闻不问。
他好阵骂骂咧咧,尽管心中极不情愿,却也只能把把那牌符捏碎,闭目感应片刻,知道方位后,便甩袖抖,祭道青烟出来,霎时托身而起,就往那处地界赶去。
他这股青烟,乃是师门所赐,是桩飞遁秘宝,便于他方便往来,哪怕千里之地,也是瞬息即至,可他路之上却是悠悠荡荡,故意行得极慢。
“老师,徒儿去去就回。”
张衍微微颔首,对那小白猴儿看眼,淡淡言道:“此路之上,徒儿若出什意外,唯你是问。”
那小白猴儿浑身颤,吱吱连声,显是表示自己听得明白。
张衍心中暗忖道:“掌门曾言,这孩儿入门之前,当要受小劫,本拟他来此处之时多吃点苦头,好顺势避过此劫,也省却些麻烦,未曾想人算不如天算,被这小猴儿无意搅局,也罢,既然避不过,那便接就是。”
魏子宏得张衍之助,脚下健步如飞,出蝠王庙之后,急着向家中赶去。
若是那毁禁之人早已离去,那他只用看上眼,便能回转,根本不欲多事。
须臾到蝠王庙前百里之外,他脸上悠闲神情收,变得严肃几分,连连使几道法术,将自己身形隐匿而去,方才敢往前而去。
如今许多魔宗弟子行事虽是肆无忌惮,虽知凡俗之间并无什高人,但他仍是极为小心谨慎,不敢小看来人。
他远远隐在云中观望,见下方那股气息极是惊人,磅礴浩大,隐隐然直冲天际,比自己修为不知高出多少,心下惊,暗呼道:“好险,好险。”
若是他方才莽撞出来,岂不是正好撞在此
这回,不过用小半个时辰,就回得家门,来到床榻之前,他满脸喜色对母亲轻声言道:“娘亲,孩儿得仙师关照,今日就要去山门修行,这便接你同去。”
说完之后,他便将自家母亲扶起背在身后。
魏氏虽久病在床,但好歹是个成人,魏子宏平日里助其翻身擦拭时,也要费去好番劲,可如今却丝毫不觉着吃力,轻轻松松就将其背起来,心中兴奋喜悦之余,也不免对传授自己这等“仙法”张衍感激涕零。
此刻距离蝠王庙千里之外,处深山地穴之中,名发插骨簪,乌袍披发道人面无看着手中面破碎玉佩,皱眉不语。
他乃是魔宗浑成教门下弟子,受师命,被遣于此地镇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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