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衍面上淡然,不置可否。
蔡德延目光朝张衍脸上瞥,笑道:“不瞒张道友,老朽此刻乃是缕分神魔念在此,便是灭此躯壳,也伤不得本体分毫,但道友若能开阵门,放得回去,老朽这里,可将许多隐秘之事告知,必对道友有用,道友若是不愿听,那也罢,这具躯壳虽是废老朽不少功夫,毁之可惜,但还不到割舍不去境地。”
张衍听他这番言语,心中恍然,原是如此,难怪这老魔副有恃无恐模样。
蔡德延见张衍还是不愿表明态度,目光转转,叹声,道:“可惜,可惜。”
张衍暗自冷笑,他哪里看不出对方是故意如此,不过嘴中仍道:“不知可惜在何处?”
蔡德延轻舒袍袖,轻描淡写道:“神魂已去,不复再存,自此世上再无此人矣。”
张衍双眉挑,道:“这位蔡道友竟能潜伏修士之身,更换神魄,还能令他人无法察知,魔门功法果然玄奇精巧,诡秘莫测。”
蔡德延笑道:“哪里哪里,些许小道耳,哪入方家法眼,不足挂齿,不足挂齿。”
张衍淡淡笑,做个手势,命婢女送上果蔬佳酿,随后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道友今日显露身份,还要与贫道相见,不知有何指教?”
蔡德延端起桌案上美酒喝口,眯着眼道:“别无他事,老朽观府主洞府中那位女妖修与功法甚合,不知可否将其转送与老朽,自然,老朽也绝不叫府主吃亏就是。”
蔡德延似是极为惋惜,道:“道友乃是溟沧派十大弟子之,想来翌日也欲在那十六派斗剑会之上有席之地,请恕老朽直言,此番比斗,无论魔道玄门,与每人而言都有莫大机缘,不可错过,只是能去此会者,非元婴之境不可,观道友,想必还未曾修到那化丹三重境上,若能在六十四年之间迈入此境,方才能有所作为,若是不成,怕就要错过这等千年难逢机会。”
张衍听他所说,倒不似虚言,不由神色肃,道:“据贫道所知,十六派斗剑之期需各派掌门互议,如今尚未议定,道友这六十四年说
他直接将自己来意说个清楚明白,并不做什掩饰,只看那字面上意,乍听倒似有挑衅之嫌,但他说得坦荡,倒是让人生不出什恶感。
张衍袍袖拂,断然回绝道:“此事休提。”
先不说卢媚娘是北辰派严长老结发之妻,便是自己府中门徒,也绝无可能为什好处,送出去魔宗门上道理。
蔡德延见张衍态度坚决,知晓没法商量,虽微觉惋惜,但也知趣,不再提起此事。
他将杯中之酒饮尽,道:“既然此事不成,那便请府主网开面,放老朽这具肉身回去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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