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所有精气绵绵泊泊,轻柔舒缓,从窍中流淌而出,鼓动如潮,似百川汇海般,
连过得三十余天,周身诸窍俱已运到,这个时候,他忽然身躯震,竟自榻上缓缓飘起。
到此刻,那精气竟再次为之变!
这回,却不再是滞涨沉拙,而是轻灵飘逸,不可捉摸,丝丝缕缕散在四肢百骸之中。
先前那等重浊之气纵然挪动吃力,但好歹还有迹可循,总是在那里也跑不去。
可现下却要去浑身上下搜罗散逸气机,这却比前次更难做到,因为其会如游鱼般到处游走。
浑身骨节爆响不停,血液奔腾如潮,皮肤滚烫如火,身躯之上穴窍之中已有血渍渗出。
张衍在观看那第四重法诀之时,就知这关定然会遇上些许碍难,他冷静理顺气息,在不停运转玄功之中,将这股气机压下去,伤势也是渐渐合愈。
在维持足有六个时辰之后,这股精气才算缓和起来,慢慢能由他心意驱使,随着法诀不停运转,这精气逐步凝如银汞,再往每处窍穴之中灌入。
待他炼二十多个主窍之后,却顿感身躯沉重如铅。
只闻喀喀响声传出,他身躯之下玉榻竟是出现圈圈如蛛网般裂纹,似是吃不住力道,眼见就要崩塌。
到这步,更是心急不得,张衍屏息凝神,不作他想,只管穷搜身躯,遍寻气机,将游散在各处轻灵之气捉摄过来,再收纳而起,哪怕末梢根节不曾落下。
他往躯干各处寻踪觅迹,随着灵气收拢越来越多,心头竟隐隐有丝奇异感觉,好像对自己这具躯壳有更深层体悟,种种细微变化,无不然于心。
他之身躯也在这等修炼之中越拔拔高,渐渐到洞府顶端。
那镜灵未免张衍受到阻碍,低喝声,连连起掐动法诀,竟也把洞府随之扩大圈。
又过得三十余天,这步张衍也是成功迈过去。
那躲在小壶镜中镜灵立时察觉到异样,此时转出来,及时出指点,玉榻立时止住散裂之势,随后神色有些紧张地看着张衍。
他站在原处想想,又挥手,将阵法运转起来,将此间洞府维护起来,免得有什变动来不及反应。
张衍双目紧闭,气息若有若无,如石像般坐在那里,好似对外界之事毫无所觉。
那入得体内精气初时虽是那般狂猛,但总算引动方便,而到此时,却因其出现变化,每次搬运,好像是在推动上万斤巨石般,因此他不得不缓磨慢移,每走个窍穴,都要耗去不少心神气力,生出股疲累之感。
好在他知道急切不得,起十足耐心和诚意,挤动精气慢慢行经走穴,改换内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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