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只是苏氏平日招揽而来帮手,对族中秘事无所知,且大多为门外散修,皆非苏氏死忠,当然不肯莫名其妙被苏氏拖下火坑。
张衍低低笑,道:“苏氏已犯那欺师灭祖之罪,你等若不想死,当是明白该如何做。”
中年道人闻言,不由大惊失色,欺师灭祖之罪,无论是玄门,还是魔道,皆是极重罪名,被打上此烙印者,人人皆可诛之,若是敢与其为伍,分明是嫌活得太久。
他定定神,愤然言道:“原来如此,苏氏欺太甚!哼,他们不仁,也休怪等无义!”
他们这数十人也不是什善茬,听得张衍之话,心中透亮,要想与苏氏彻底撇清干系,唯有反戈击。
张衍拿下苏奕鸿之后,自也不愿失那斩破旗门之功,因此清啸声,起剑飞遁,化道轻虹直入那阵门之中。
他方才入内,眼前便晃过阵迷雾彩烟,迷迷蒙蒙,不辨去路。
似这等障碍根本阻不得他分毫,把星辰剑丸祭出,运法诀,就放出剑光开道。
只见道森森光华斩云破烟,劈开浊气,路飞驰前行,如入无人之境。
约莫去五里之地,前方迷雾开,现出方高有三丈阵台来,上有座高大牌楼,有檐有角,高有十丈,玉石包木,琉璃做瓦,通体晶莹,夺目耀眼。
张衍等片刻,见他们仍留在原地不动,不禁皱眉道:“你等还不速速离去?”
中年道人脸上流露出尴尬为难之色,道:“等皆不通阵法,无法轻离此地,若是贸然行走,怕是迷在阵中。”
张衍抬袖指,道:“为何不毁去这座旗门?”
那中年道人苦笑道:“这旗门甚坚,听苏氏族中人所言,初时砌筑之时,共是用九万余块青厝玉和三百根庚沉木,其上还满刻符箓禁制,
只是此刻阵台之上却守着群人,粗粗望去,大致有四五十个,泰半是玄光修为,还有寥寥几名化丹修士,见得张衍过来,名模样稳重老成中年道人排众而出,上来稽首,高声道:“可是溟沧派上师来此?”
张衍见他们并无敌意,就把剑光收住,目光冷然扫,道:“你等是何人?”
这中年道人又恭敬礼,言道:“回禀这位上师,等皆是苏氏门下门客,方才苏奕鸿离去之时,命等守在此处,吩咐若有外人来犯,务必要将其击杀。”
“嗯?”张衍看他眼,饶有兴趣地言道:“那你等见过来,为何不遵照其嘱咐动手?”
那中年修士朗声道:“等也并非目盲耳聋之人,如今围困在外,俱是溟沧派中弟子,这定是苏氏做下什天人共愤之事,方才引得同门来攻,等自是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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