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火与寻常丹火不同,焰芒素净,大如银盆,似如水中倒月,竟是冷意迫人,若说适才飞炎火箭为阳火,此便是阴火,只需沾上,便是连水亦能烧去层。
然而当那团团清火往那水行真光上落,却似飞蛾扑火,水幕竟连晃都不晃,闪过处,就将所有阴火卷没不见,水势再猛然涨,就有漫天水光下落。
见阴火无功而返,杜德神情却仍是平静,身雪白素袍随风翻飞,稍稍仰,便向后飘飞而去,驾道烟气到百丈之外。
他低喝念几句什法诀,伸手在心口凭空拿,摄道火气上来,再运转法力个催动,只听呜呜沉闷声响,这五里方圆之内顿时有无数火线燃起,道道串联而结,只须臾间就笼罩这方天地。
张衍抬头看去,只见上下左右都被这重又重火网罗织遮盖,细细数去,竟有九层之多,火势绵延出去,纵横交织,似是点燃这片天
太玄真光方起,那雄浑沛然之势已是喷薄而出,浩浩荡荡,溟沧派观战众弟子莫不惊异,纷纷暗中打听,询问这是门中哪门神通,竟有这般煊赫威势?
杜德似也察知情势不对,当然不会坐看张衍施展手段,指捏法诀,呵斥声,将那围在四面八方飞炎箭阵发动,立时有千百枚飞火箭气倏地疾飞闪出,齐向张衍射来。
这箭火这路飞驰,破空啸鸣之声尖锐刺耳,尾后划出道道滚烟,声势尤为惊人。
在昭幽洞府之中,张衍每次运使水行真光,俱都是留余地,但眼下四野空旷,却再无这般顾忌。
他长啸声,将真光尽情施展出来,这片水色光幕顿时扩展至数百丈长短,似有无数河流波涛在其中流转,通透明耀,流转若荧,那暮夜之色也被逐退半边天。
他见漫天飞箭来袭,密密麻麻笼罩苍宇,便驱使水行真光个横扫,只是闪之间,这万千箭火俱往无边水势中落去,如投石入海,踪影全无。
可只要有那飞炎箭布在四侧,这箭火便会源源不断而来,张衍目光瞥,便又喝声,身后水光猛长,隆隆声,似倒转江河,逆流而上,刹那间就将那飞炎箭起裹进来,转眼间就不知道去哪里飘荡。
杜德见这道水色光幕出,就把飞炎箭齐收去,眉头略皱,指捏法诀,欲要将其收回,但却觉与心神断去联系,冷哼声,甩袍袖,弃这番举动。
这千里飞炎箭乃是他亲手打造,少他法力驱使,却也无人能用,失也不算得什,至多再炼制便可,只是他不知张衍所运使这片水幕不知是何种神通,竟能使得这箭阵无功而返。
他目芒微闪,起手拍,便有百十团清光盈盈焰火飞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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