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复州不觉点点头,他也是心知肚明,此步走出,从今往后,怕是得不到齐云天信任,若不是顾念养悦岛上同门,也不会就此答应秦真人条件。
不过他并不似任名遥这等心志不坚之人,既然已有选择,便不再去多想其他,那只会徒然乱自己心境。
这时那云天之中,宁冲玄也是望眼任名遥,摇头叹道:“任师弟原先倒尚有几分锐气,但如今被那方振鹭几句话夺心神,落于孟师伯眼中,今后怕是难堪大用。”
张衍赞同点头,师徒脉弟子,首重心性,其次才是修道资质。
而当年之所以宁冲玄欲要引他拜入齐云天门下,也正是因为出于这个缘故。
般,将那些水珠泯灭而去,他瞧眼方振鹭,淡淡言道:“此战,是方师侄胜。”
方振鹭暗叫声可惜。
任名遥灰心丧气,不得不弃盘认输,没自己苦练多年之法,却被他人轻描淡写破去,颓然稽首道:“多谢方师兄指教。”
方振鹭看他几眼,忽然笑,道:“你也与斗过场,也算有些缘分,便再赠你几句良言,你资质原本不差,修道也不过数十载,若能将所走歪门邪道功法尽数废去,或还有被你恩师再重新看重日。”
说完,他拂袖,就踏烟云而去,回峰上坐定。
而任名遥急于求成,遇挫折又丧魂落魄,也难怪孟真人当初只收他做记名弟子,便不再来理会。
任名遥与方振鹭退下去后,此时又有人踏道飞烟入场中,此人发髻歪斜,胡须未加修饰,衣袍上尽是污渍油腻,看起来落魄已极,他拿起酒壶往嘴里灌口,扯开衣襟,向着第八峰上喊道:“洛清羽,洛师弟,来会你!”
张衍见其并非是从谷中闯阵而出,也不是自那十峰山上下来,倒能大模大样站在那里叫阵,不觉微微讶,问道:“宁师兄,不知此人是谁?”
宁
任名遥听他这番话,失魂落魄回到崖下,坐在那里语不发。
在山壁崖阁之上观战黄复州看他这模样,似乎想到当初自己,心中也是感同身受,不禁摇头道:“可惜这任名遥,资质功法皆是不差,若他能定下心来与方振鹭周旋,定还能再周旋上几个回合,不致如此毫无还手之力。”
他身边那女子闻言转过首来,柔声言道:“黄师兄,那又如何?他再挣扎,终究还是要输,不明大势者,便是与其般下场。”
黄复州听完之后,默然半晌,终是忍不住问道:“秦真人为何非要去阻那张师弟?”
此女轻轻笑,道:“真人之意,奴家怎能知晓?但只需师兄依言去做,无论胜败,终是有你好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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