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衍此时坐在架飞榻之上,背靠着面青玉雕兽石屏风,脚下白烟如雾,似仙云缭绕,他手中正端着只琉璃酒杯,自斟自饮,不远处有几名化丹修士时不时对他举杯遥祝,他笑笑,亦是举杯回敬。
这几日观战下来,他也瞧见几个昔日下院弟子身影。
二十余未见,他已是远远将这些人抛在身后。
刘雁依道遁光向此处飞来,须臾落在榻前,她手按腰胯,微微低头,屈膝礼,道:“徒儿见过恩师。”
张衍微微笑,挥大袖,道:“徒儿免礼,且坐下说话。”
,不得已又次向后退去,足足去百丈之外,方才定下身影,再看去时,见有六道剑影飞挪闪耀,跃动不止,皆是大惊失色,骇然道:“分光离合之法?”
其中有人见,再也无心相争,索性掉头就走。
剩下几个不甘心,还妄图挣扎,互相对视眼,招呼之后,再度咬牙扑上。
只是这分光离合之法又岂是那好对付?
这几人在刘雁依犀利剑光之下都是败得极快,没招架几合便个个跳出战圈,弃战认输。
刘雁依忙轻垂螓首,道:“恩师座前,哪有弟子座位。”
张衍也不勉强,只是笑着言道:“雁依,前三日闯阵之时,你皆不曾来为师处,今日却来此,可是遇见什厉害敌手?”
刘雁依轻轻点头,道:“确实如此,徒儿正要向恩师请教,徒儿这几日虽也遇上几名真传弟子,但应对得倒也轻松。只是今日却见得人,此人手持数十枚金钉,发出之时,震如雷响,十丈之内,快若疾电,发无不中,此人仗着此宝,人连败数十名弟子,几乎无人可敌,徒儿私下思忖,此人若只仰仗这金钉倒也不惧,但若他还有件法宝护身,攻守兼备,那想要破他,却是极难。”
她这路闯关过来,始终是用剑丸对敌,并不曾借助任何法宝,那是因为在众
待将最后名弟子迫下云头之后,刘雁依踏住玄光,收剑立,连战数人下来,她仍是神色轻松,衣带无皱,纤尘不染。
此峰镇守长老抚胡须,感慨道:“倒是老夫小觑你,你剑在手,已是立于不败之地,偏偏又领悟那分光离合之法,可进可退,可攻可守,便是再多上几人,怕也不能胜你。”
刘雁依万福为礼,欠身道:“还要多谢这位长老照应。”
那名长老摇头苦笑,道:“老夫可未曾照应你,后生可畏,你拿玉符速去吧。”
刘雁依皓腕轻轻抬,将摆在青石之上玉符摄入手中,美眸扫眼,又对这长老礼,便飞空而去,到云头之上,她旋圈,认准处光霓映空之地,便催遁光往那处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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