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稍作感怀,摇摇头,便笑而过,长袖挥,道烟气飞出,将玉榻之下斛斗真砂卷上来,转磨片刻之后,待煞气敛,就有精气凝结成团,他仰脖吸气,将其吞入腹下,再运功吸纳。
约莫个时辰之后,他自定中退出,已是目光炯炯,神采飞扬。
在府中闭关年,他曾吩咐过若无要事,不得前来搅扰,而此刻稍有余暇,便打道法诀出去,将那小壶镜引动,查看起洞府之内诸般情形来。
他门下弟子之中,以刘雁依天资最高,也最是拿得定主意,是以她并不是每日参玄悟道,闭门造车,而是频频出外斩杀妖邪,此举不但能积累功德,还顺带磨练那飞剑斩敌之术。
有剑丸相助之后,她飞遁间来去自如,无拘无束,再加上有护法灵芝护身,便是遇上难缠妖魔,只要不心恋战,总是能走得脱。
冬去春来,又是年寒暑。
昭幽天池主府之中,张衍手握残玉,起神意观想,识海之中如今只剩下两条道途摆在前方,而其中有条,便是他久久欲要寻求那驭使神功之法。
他眼帘微启,便缓缓从残玉之中退出来,将身躯坐直,缓缓吐纳调息,数十息后,身上疲惫扫而空。
这年之内,他已是连续斥去四条岔道,如此算来,再有半年功果,他便可以将那功法倒推出来,再用年多时日去揣摩习练,当能赶在大比之前将其运用纯熟。
现如今这残玉之中日,可比外界四十余天,这年时日,等若四十年推演之功。
是以这年之内,她所立下功德却是比她前二十年加起来得还要多,那剑术也是愈加精熟。
除此之外,她还牢记张衍叮嘱,每日先是温养剑丸,再抽出些时间来指点汪氏姐妹如何解读蚀文。
张衍暗暗点头,这个大徒儿无需自己多过操心,是以晃眼就自略过,把袖拂,那镜面
但他又仔细算,却又发现并非如此简单。
若是他人推演功法,丹煞哪里有他这般雄浑深厚?怕是推演不多久就要耗尽枯竭,只能打坐吐纳,慢慢恢复元气,那至少要比他多耽搁数倍之功,这来,怕不要用上百余年。
他摇摇头,心中暗叹,难怪门中修习这九数真经人少之又少,若不是似自己这般有残玉相助,天下间有几人能在此路上走下去?
这门道经不似其他功法,推演之时非但不会增长修为,还会耗去丹煞,消磨神思,自身修为必然会因此耽搁下来。
如此百年过,后辈弟子功行精进,不断追赶上来,而同辈修士则将自己远远甩在身后,试问看到如此情形,又有几人能够甘于寂寞,依旧忍熬不动,坚持走到最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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