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个时辰过去,那白气越发浓郁,将满室都铺满,只隐约可见那高大炉鼎和三人身影,如云似雾,氤氲飘渺,满鼻都是清朗灵气,仿佛使人置身奇峰绝顶般。
这时那鱼龙宝鼎也是轻轻震动起来,时不时发出犹如沉沉擂鼓之声响动,鼎炉开,杆幡旗嗡声从白气中飞出,悬于半空,旗杆黑漆漆如木石,幡旗之上素面无纹,光秃秃质朴无华,看起来其貌不扬。
不过这赵厚舟似是丝毫不觉意外,他深吸口气进来,骈指点,就有支飞针出来,如游丝般绕匝,再往那幡旗某处啄,只闻哧声,像是扎破什气囊般,这杆幡旗猛抖,再是发出如爆竹般噼啪连响,几息之后,这幡旗无风自动,呼啦卷,再凭空立,顿时放出数寸长光芒来,光色变化,溢彩流转。
赵厚舟眼中俱是狂喜之意,从蒲团上猛然站起,手招,这幡旗如得敕令般,自动往他手中投来,他把定旗杆,起手在旗面中轻轻拂过,只觉其上多出无数自己也不识得云纹符箓来,且色泽光润深沉,望就不是凡品。
他不由得叹道:“原本想只得件护身法器便已足矣,未曾想今日竟能炼出杆上等灵器来,
三日之后,鱼龙宝鼎之上清气流溢,白雾翻卷,似蒸腾之水泊泊欲出,鼎盖之上那只独角青铜奇兽从喉中滚出声低沉鸣响,其声悠悠漫漫,炼室中嗡嗡之响不绝于耳。
张衍坐正北位蒲团之上,闻听这响动,神色不变,心如止水,丹煞似滚烟般在火池之中来回旋动,炉火如初,稳似水盘,仍是不炽不衰,不增不减。
赵厚舟神情倒是有几分激动,先前那番异状,正是法宝即将出世时征兆,称之为“接气”!
这法器中经过炼制之后,似在胞胎中般,已是灵气饱满,勃勃欲动,在出来那刻,便要以法诀扎破事先留好灵窍,使其能吞吐灵息,感应凉暖,与天地交换气机。
此也是最为重要环,正如人之初诞,婴儿啼哭般,若是此步做得不好,便很有可能功亏篑,前番努力尽付流水。
而这其中,却是那炉火最为重要,不得有丝毫差错。
赵厚舟凝定前方,三日来昼夜不息苦功,成与不成就在此举!
他又往炉鼎之中打入几个法诀,这才稍稍有暇,转目过去朝张衍望去眼。
这几日下来,张衍仍是如既往轻松写意,身形稳坐,袍袖松坠,神情从容自在,甚至连呼吸也没怎变动过。
赵厚舟与佘雨棠也是不得不佩服,交换个眼神,这品金丹果不是常人可比,丹煞雄浑,后力无尽,怕是再把炉火操弄个三两日也不在话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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