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将萧翮照下光华乃是小壶镜所发,此宝本为开辟洞府所用,并不能用来伤人夺命,但若被其宝光照住,却可所照之物消去灵机,散去煞气真力。
萧翮也是太过自大,是以未曾防备,被那镜光晃,内息丹煞骤然为之散,自然是中招。
他为人性格强硬执拗,那六川四岛来十数人都是被他强行用水浪托起,不得飞遁,此刻也是如他般同样从掉落下来,尽管皆是修道之士,但从数丈高空坠下,纵然不至于伤得性命,却也当场有几个人晕厥过去,底下呻吟声不断,便是孙娴也被弄得发髻散落,衣衫零落,片狼狈之色。
萧翮结结实实摔在泥地上后,只觉浑身发颤,胸闷气短,浑身使不上力,把玄功运转几遍,这才稍稍好些,心中却是狂怒无比。
自己生平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?
天际之中,正有几道光华往昭幽天池而来。
当先人眉发皆赤,头戴鱼尾冠,身着阴阳紫云道衣,腰配长穗法剑,飞遁时云霓片片,道道飞虹,身后云烟之上,亦有几人立着,不过这些人都是脸上隐有忧色,有人道:“叔父,不知可赶得上否?”
赤发道人此时面色沉凝,看眼前方,却是沉默不语,后面人看他这神色,也是噤若寒蝉,俱是不敢多言。
这行人皆是萧氏弟子,也是适才萧翮在六川四岛上阵闹腾,以至于他要去找张衍晦气之事迅速传出去,立时惊动萧氏,这时候他们也不想闹出什事端来,与师徒脉起冲突,这才遣族人前来要将他捉拿回去。
而此刻溟沧派山门之中,封臻和莫道人盘膝对坐,两人面前,正有方湛然水镜悬浮,将萧翮此时情形丝不漏现出来。
他咬着牙
见他被道光华照过之后,便从天而坠,却是摔个七荤八素,时爬不起来。封臻顿时惊疑不定地言道:“此是什……”
莫道人皱眉看会儿,沉声道:“张衍绝无此等本事,应是什法宝,怪,他哪来这等厉害法宝?莫非是几位真人赐予他?还是从陶真宏哪里借来?”
封臻脸色不太好看,有这等法宝在手,自己若是三年后与他对手,便是自己在玄功之上能过此人,又如何抵挡这件宝物?
莫道人抬头看他眼,劝慰道:“师弟莫慌,此宝看来并不能伤人,而且这光起时动静太大,先有光云将动,这才有虹彩发出,只消提前警醒,要躲避过去并不是难事,看那情形,还是萧翮太过大意所致,否则也不至于弄得如此狼狈。”
封臻再想想,不由舒口气,确如此,这宝物再厉害,也要能打得中人才是,只要能躲避过去,那便也无需太过忧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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