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衍袖袍振,便飞身入洞府之中,此处洞口不大,但内里却颇为广阔,洞中套洞,怪石堆砌,他挥挥袍袖,就有数十粒明珠飞出来,悬浮在他身周围,顿时将洞中照得片明亮。
他往前行去,小心打量着四周,不多时就到洞内深处,这时,他忽有所觉般抬首望,却见不及自己三丈远处岩石之上,正端坐着个须发皆张威猛道人,浑身赤裸,怒睁双目,双拳紧攥,似乎就要对他开口呵斥般。
张衍淡淡看眼,便转身过去,这道人也不知坐化在此多少岁月,连身上法衣也化去,看他神情,想来是在得知自己将要死去之时,心中涌起强烈不甘念头,这才如此形状。
溟沧派开派万载,然而真正能踏上长生大道,飞升天外
小寒界看守都是百年未到便已死去,就是因为被这九幽寒风侵袭入骨缘故。
而袁长老自看守洞府以来,却有还阳酒驱寒,至今过去已是三百五十余年,却是仍然无事,可却也弄得他日不饮,便觉浑身难受。
袁长老在袖中摸索阵,取枚符箓递于他,关照道:“张师弟,且拿好此物,若是想出来,只需在每日午时拍开这符,便能出得此界,还有事需提醒你,这小界深处囚有人,你若见得大阵禁制,需远远避开,否则恐误伤你。”
张衍微觉意外,不过能被囚在此处者,想必也不是什简单人物,他眼下这修为怕是还招惹不得,便道:“在下理会。”
袁长老点点头,他闭上双目,伸手指指前方,便不再说话。
张衍对着他拱拱手,便往洞中行去,走大约数十步后,他忽觉眼前视界开,见山岭起伏,脚下是皑皑白雪,放眼望去,俱是冰晶玉川,冷岩冻壁,天色灰暗犹如晚暮,皆是寒森森片。
他朝北方看几眼,思索片刻,便运起丹煞,纵身而起,化道白烟飞遁,往此地图中所记最近处洞府寻去。
出百里之后,天上九幽寒风似有愈刮愈猛之势,他不禁微微皱眉,此风虽不至于将他从云头之上刮落,却也感到手脚有些冰凉,心中暗呼厉害,忙将那“春来瓶”取出来,饮几口酒下去,身体这才渐渐回暖。
实则若是寻常修士,便是有还阳酒在身,也无法做到如他这般飞遁远行,只能寻觅地暂避,待寒风过去才敢出来,而他之所以能如此,是因为修习参神契魔功,浑身上下如金铁锻造,半丝寒风也侵入不得体内。
又飞遁百里之后,他见下方山川地貌与地图所示有八九分相似,再仔细看眼,确认无误后,就把云头稍稍按落,在山中转圈,就看到处半掩半闭废弃洞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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